懒得动弹一下,沈孤鸿将累极的沈孤雁拉入怀中,亲吻他鬓角,沈孤雁在他怀里得到少能拥有的温柔,贴得更是紧密。
两人胶漆粘腻,像正午的太阳,热辣辣的毫不遮掩释放自己烈的喜欢,如此耀眼。
只是世间常:水满则溢,月盈则亏,盛极则衰。
燕侣莺俦似乎都有一个诅咒存在,那便是不能善终。
沈孤鸿满不在乎。
他自思忖这些少时美满、最终离散的怨侣,归结底都是因为故事里有一个负心人,而自己不是这种人,他喜欢极了沈孤雁。
喜欢他在满月下舞剑,喜欢他在小亭看书,喜欢他什么都不的在自己眼前。
被褥堆在床成了一个的小山包,沈孤雁陷在其中,被褥层层包裹。沈孤鸿俯亲吻他光的小腹,那里被撞着,依稀可见沈孤鸿的形状,他虔诚无比地用在那寸肤上连。
沈孤雁抚摸着他脸侧,他握住那只手,从指尖往上,吻到颈边,沈孤雁耳垂红得滴血,他住咬了咬,附在他耳边悄声说:“阿雁为我怀个孩子罢。”
沈孤雁皱起眉,有些不悦:“胡说八什么。”
沈孤鸿将之视为对他捧出的、炙热的感情的拒绝。
无论沈孤雁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说出这句话,也无光紧要了。沈孤鸿把委屈和心痛化作肉上的愤怒,莽撞地寻求释放。沈孤雁被折腾得很惨,他们初次结合笨拙的探索都没让他感到痛楚,今次白色稠的混着血落,他第一次在事后没有投入沈孤鸿的怀抱,而是有些恐惧地退了退。
冷静下来,他望着沈孤鸿,眼里没有丝毫愤怒,反而叫沈孤鸿感到恐慌。
“你先出去吧,今晚我想一个人睡。”
沈孤鸿没有拒绝,弄伤沈孤雁的是他,他也没脸拒绝。
落荒而逃。
后来沈沧海已经病入膏肓,靠着药吊住一口气,在床上连大声说话都不能。就算王神庭立刻赶了回来,伏龙谷的担子还是难以避免地落在了还在成长的兄弟二人上,仓促之中,沈孤鸿忙着适应新份,都没能有机会将那日的心结解释清楚。
沈孤雁开始逃避,晨起侍奉完沈沧海洗漱就不见踪影,一天天地在谷外游,打了不少的架,杀了不少的人,那些人来寻仇还破解不开桃花阵,在外面苍蝇似的团团转,沈孤雁看着,只觉得索然无味。
沈孤鸿怒气冲冲拽着沈孤雁胳膊,一腔的说教在对上沈孤雁双眼时又了气,恳求:“今天别出去了,帮我看看账。”
沈孤雁打量着他,神色讳莫,点答应:“好。”
最后账本也没看上,沈孤雁不想的事,沈孤鸿也不了他。他靠在沈孤鸿肩,看着沈孤鸿在宣纸上写下一连串不明意义的数字,突然烦躁异常。挥手扫开桌面上的笔墨纸砚,在一阵物品掉落撞击地板的杂乱声响中,沈孤雁吻了上去,心想,这真是糟透了。
他骑坐在他上,披散的发还因为颠簸而抖动,却是偏看着窗外的。沈孤鸿抬手抚上去,是他暴在空气里微凉的脊背,一路往上,穿过发,压迫他低下来。他与他对视,他的双眼很平静,也很空,比伏龙谷石山环绕圈出的一片天空空旷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