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感激她。”
感激。宵暗动手腕,过了一会儿,淡淡的说:“好吧。”
俏如来看着他,这一声,是对他感激魔伶的答复。好吧,事到如今,也仅仅只有如此而已,这本来就很不值得的付出、牺牲、和死亡,是宵暗看到的前路,是他的前路。
俏如来有一阵晕眩。
但他晕得很短暂,醒来也很快,他清醒地意识到,这一次宵暗没有试探他,而是用最后的一点谈话,切割他们之间本来不算多么深厚的过去。
“可我不感激你。”
俏如来一想到这里,说的很真心。
他经历过一些情爱牵扯,比如魔伶,比如常欣,又或者曾经的宵暗,对他都很好,好得他不知如何承担,如何回应,他打心底里分开一个区域,认为这情情爱爱还没有燃烧,些微的好感只是友情。
直到失去。
失去的火焰很炽烈,看着血纹魔瘟消失的时候,看着常欣死去的时候,他锥心刺骨的疼痛,为了那感情似乎不是情爱清淡的节奏而痛苦不已,如果用情爱就能挽留,今时今日,他已经分不清,如果回到过去,他愿不愿意去付出这种代价,让对方活着得到幸福。
宵暗微笑着,只是这微笑维持起来,有一些艰难了。他撑着站起来,休息了一阵子,总算好过昨日:“好吧。”
“你就不问为什么?”
“为什么?”宵暗玩味的问。
俏如来的声音有一些冷,宵暗停下来,准备听他说下去,恐怕那些话不会太好听,不好听的话,更痛快。
“因为我还不起,只有感激。”
俏如来说完这一句,宵暗的微笑冻住了,冻得僵,于是下面这一句,俏如来说的很慢很快:“还得起,自然不感激。”
宵暗沉下脸,尖锐的视线划过去,他乍然受创,暴怒不已,口起伏,张口就要说什么激烈的话,偏偏话到嘴边,一时间化为白茫茫的雾气,徒劳的涌出来。
“如果你要跟我说元邪皇,”俏如来冷淡的说:“我不在意,我只在意你怎么想――你要选他,还是我。”
有一阵子,宵暗耳边盘旋茫茫然海水爆炸开来的声音,就像他在龙涎口自爆时那种无边无际的茫茫翻,起落,他在那一刻就死于激的水汽和浪。
不由己。他浮浮沉沉得不由己,醒过来,一双手拽紧了他,俏如来拉住了他的手腕,往外面走。
“俏如来。”宵暗急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