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龙的勇者顺利生还,历来都是些只存在于童话故事中的美好结局,一ju完全完整的尸骸都能被算作是某种莫大的侥幸。
但至少就整ti而言,这个故事或者说事件的最终,还是被画上了一个还算完美句号:白龙彻底死去、所有的灾祸和阴谋都和白雾一齐烟消云散、相较于人数总ti而言伤亡不大甚至可以忽略不计。
再然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港口Mafia上。担忧的、敌视的乃至完全置shen事外却只是好奇的,各方窥探的目光都落在了其上。
损失了一名干bu可不是什么小事,更何况还是那位大名鼎鼎的重力使。就算是在横滨深深扎gen得gen深di固的Mafia也会感到肉痛吧?多少也该伤jin动骨了才是――抱有类似想法的大小组织层出不穷,黑暗世界的法则历来残酷,即便心知肚明自己绝对扳不倒这样的一tou庞然大物,也总会有人幻想着能从上面扯下块肉来。
或是虎视眈眈或是幸灾乐祸的视线都聚了过来,但港口Mafia的态度却好像是从未注意到半点平静湖面下的波涛汹涌一样,格外平静甚至也坦然,干bu的葬礼在哪天举办都被公诸于众,连带着几张首领微笑着抚过棺中尸首的照片都从不知名的渠daoliu通了出来。
武装侦探社算是最早收获这一情报的组织之一,太宰治日复一日的趴在属于他的办公桌上,用着不怎么高效率的方式翻阅chu1理着几份报告,打开某个文件袋时,几张照片掉了出来。他抬手拾起照片,有些夸张的zuo了个恶心的表情:“呜啊,那个人还是真是和以前一模一样……真假。”
国木田独步从面前的文件山中抬起tou,惊讶于太宰过于zuo作的反应,扫过一眼那些意外还ting高清的照片,言简意赅的也zuo了评价:“作秀吗?表现得平和还有空对死去手下关心之类的……不不,这gen本说不通吧。”
“才不是那个意思呢。明明生气得要死,还要装模作样的笑着摆出来让别人看,当作什么机会,让私人的yu望想法变成看起来合理的样子,他还是一样的恶心呢。”
“接下来的横滨会很热闹喔国木田君。话说回来,敦君还没回来吗――?啊啊,已经要受不了、好累――好、那么剩下的就都交给敦君和你吧――”
“喂你这家伙!”
――――――
太宰治口中意有所指的“热闹”发生的极快,就在几天后的夜里,仅仅还chu1于预备状态中跃跃yu试、还没来得及lou出獠牙的几个组织,毫无防备就被港口Mafia的突击队在短暂的时间中接连击溃。唯一一个勉强能称得上有点麻烦的帮派tou目是个年轻的异能者,空有shen还算强ying的实力却天真也热血得过了tou,被俘后甚至都不用怎么刻意去套话和审讯,就把自己被被当成枪使的丢脸事情吐了个七七八八。
他不蠢,很快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和自己目前的状况,被控制着异能反绑在椅子上的姿势其实ting舒服,其他Mafia成员对他还算礼貌的态度更是激起了点奇怪的自信心。他抬起tou,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血红眼瞳,森鸥外坐在距他有一段距离外的办公桌后,双手交叠着放在桌面上,覆在手套之中的右手食指与中指交替着敲击着台面,那副姿态既端庄而又优雅,比起传闻中Mafia首领的阴森形象无疑要和睦得多。
但那视线还是让人不由自主的后脊发寒。男人咽了口唾ye,磕磕绊绊地承认了自己的冒昧,随即表示自己愿意承担责任也可以出卖力气,希望能让其他不知情的手下活命。
“哦呀?原来您还是位讲义气的tou领啊,真是失敬,那么就请您说说看吧,到底能为Mafia带来什么?”
森饶有兴味地勾起了一点chun角,颔首示意他继续说话,一边慢悠悠地从办公桌后站起shen,双手也顺势拢入了大衣中,看起来倒更像是个在街tou闲逛的街拍模特。
男人把这种宽容的默许当成了什么特殊的优待,兴奋起来,不假思索地向他炫耀和夸赞自己的异能能力,气势也随之张扬起来,大有种只是被请来zuo客并非什么被捆绑的受俘战虏一样。
森鸥外不得不竖起食指打断他的自夸,男人立ma就闭了嘴,只因在那之后透she1过来的视线阴冷又尖锐得与方才判若两人,比起注视更像是透过了shenti窥伺着另外的什么。
“――原来如此、是这样的能力啊,难怪让我的手下们措手不及,”他又笑了笑,尽可能让自己脸上表情显得温和些,但眼底的冷意却只是愈发深重,其间深chu1仿佛还缠络着某种几yu癫狂的施nueyu,“年轻人有活力意气风发的,是好事哟。”
“您让我想起了一个人,还有一点很久以前的事。”
他感慨似的叹了口气,左手的指尖在大衣兜内轻飘飘的屈伸了一下,布料下掀起了一点微不可闻的起伏,语气里满是怀念:“曾经也有一个年轻的孩子这么被困在椅子上,呵呵,但他的态度要更狷狂得多,叫嚣着要保护同伴……简直就像一只被拴住了牧羊犬呢。”
那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