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双瞳对在一起，其间蕴藏的恶意与排斥都没能让中原中也停顿哪怕半秒：“森先生，我不会伤害您。”

        “当然了，我一直都很相信中也君。”如果你是的话，这句话森几乎都不用去刻意的说出口。他有些想笑，不怎么惊讶也一点都不意外的发现自己整个人好像都被剖开成了三份，还在习以为常的维系着冷静与警惕，脸上是一惯的笑容，贴在刀上的食指屈起一点，手腕的肌肉也悄然绷紧，是最能迅速出反应的姿态；其次就是情绪，他的后背其实已经被冷汗浸了，理智反而在此时成了制约，控制不住的思索、揣摩和判断着一切，　他很确定死人不能复生，那么眼前伫立的“青年本人”到底该被归什么，无法甄别，久违的恐惧从心底滋生迅速膨胀，几乎就连那种暴的愤怒都要吞噬掉。

        而森鸥外本人、类似灵魂一样的真实分却好像彻底脱离了这个内外两极分化的躯壳，游离在外般冷眼旁观着自己上可笑的丑态，然后才重新聚拢了视线，机械般吐出询问：“那么你呢？”

        仅仅只是对着眼前人提出的疑问。作为干的重力使满怀敬意不会以下犯上、作为情人的中也君也尚算温柔贴，可他们都死了，冰冷的尸骸应该沉睡在棺椁和地下。森迫切的想要获得一个答案，也不惜使用了这样拙劣的方式去追问，他无数次的试着唤出爱丽丝，但金发的少女却没能回应指令出现，这让他的理智又一次因为“未知”而瑟缩起来。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中原中也的反应则是有些困惑地歪了歪，“只是刚才忽然想要来见您，趁着今天还没过去……”

        “中也君，请不要骗我。”听起来就是什么深思熟虑过的借口，上次听见似乎还是几月前，目的则是在街上讨取一个吻。于是森下意识的也用了当时的语气去回应他，玩笑般轻飘飘语气里的夹带着命令的意思。

        “――首领，这可不是什么好说出口的事。”中原中也苦笑着，第一次违背了森鸥外无声的命令，迈开步子往前去靠近，“我不想那么告诉您。总之、我的大衣上掉了颗纽扣，在您的手上吗？”

        森鸥外将手心反扣贴上台面，听见那话后无意识的屈起了指节轻叩桌面，小小的物硌着手心，强烈的昭示着自己的存在感。中原中也还在靠近，于是紧绷的条件反地作出了攻击，只是手腕刚刚抬起，就被手上泛着异能红色光辉的重力使摁住了，这种行为对他而言称得上是绝对的忤逆，于是中也的脸上当然也带着点纠结和无措。

        “抱歉，森先生。”他一边着歉，一边却仍在尽可能的扣住那只手，小心翼翼地控制着重力的力度，越过办公桌凑了上去。二人间的距离在被拉近，有些紊乱的鼻息扑在森鸥外的脸上，带着那种属于“一个人”的温度，熟悉之余又有些久违，中原中也拘谨的思索着更多的说辞，最后索自暴自弃的低去吻人。

        刚上就被咬了一口，还险些因为用力过猛磕上牙齿，森鸥外眼底那团寂静的冷意几乎燃烧成了火苗，于是这个吻一反常态的没有任何情调可言，中原中也不得不在本来应该加深的时候狼狈的中止退开。那只本来被他牢牢紧扣的手却抛开了刀，任由锋利的刀片在掌缘划出一狭长的血痕，抬起来反手抓住了他的手，革里的手指几乎无法被感知到温度，只有一点缥缈得好像虚假一样的轮廓感。森顺着那只手往上摸，小臂上分明的肌肉线条感依旧不错，然后是肩膀和膛，在即将要及咽时堪堪停下，转为去扯男人前的革饰带。

        血慢慢渗出，红色的痕迹透过布料黏着在手套和肤上，中原中也随即顺从地改变了动作去俯并低下。拇指压在了下上，上还有些莹的水光，中原中也皱了皱鼻子，随着一点力度的暗示张开了嘴去那小半的指节，拇指尚未沾染血迹，布料对苔而言过分糙的感不算太好，他有些僵的卷抵着指腹试着用唾去浸布料，下一秒却被屈起的手指抵着牙关态度强地往外掰开下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