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卦,無妄。
天下雷行,物與無妄。
這是帝釋天的第二十五個夢境。
自從離開了他的阿修羅,他便開始喜歡造夢,夢裡的他還美好而明媚,沐浴在愛人炙熱而寵溺的目光下懵懂無知。
可唯獨這個夢境不同,或許是玉釀作用下,將痛苦、煎熬、難受,所有噩夢之要素匯聚到了一起。
卻令他yu罷不能。
當痛苦控制了所有知覺,玉釀宰制了他的理智時,他便會義無反顧地踏入這個第二十五個夢境裡——
帝釋天從床上醒來,眼前是一頓豐盛的早餐,以及他尚未閱讀過的今日書籍和幾沓公文。
他木然地拾起碗筷,慢慢將眼前的食物消化進肚子裡,然後開始忙碌公文,累了就看些書,或者躺回去睡。
直到一聲呼喚劈開了空氣中的寧靜。
「帝釋天。」
屬於阿修羅的聲音,迫切而憤怒,叫喚他名的口氣是如此無禮,像是趕集牲畜的牧人。
而確實如此。
「阿修羅,我在這。」
帝釋天遠遠地回應長廊那端的呼喚,另一邊拿起床頭邊的紫色瓷瓶,一口悶了下去。
當阿修羅出現在床邊,他才若無其事地安撫眼前巍然tingba的男人,將那頭發狂的野獸抱入xiong口。
對方很快地就接受了他的示好,伸出一隻手不安分地在他shen上游移,好不掩飾地彰顯赤luoluo的需求,撫上鎖骨、xiong前、腰側,一路向下,白皙的肌膚上無一處沒有留下斑斕稠密的紅痕和瘀青,痕跡深深淺淺非一日可躋。
「啊......阿修羅——」
帝釋天很快就陷入了情動,在這個他反覆踏足的夢境,亦是第一次他與阿修羅發生肉體關係、用夢境玷污英雄的地方。
在玉釀的作用下,他垂涎著阿修羅的觸碰與疼愛,急切地尋求贖罪。
——一切都在夢境中有了解答。
阿修羅掀開底下的被褥,lou出帝釋天從大tui中間截去大半的tuibu,本該有著纖長的足bu支撐的bu位,如今剩下醜陋的肉痂。
「真可憐啊......」那人說dao,卻聽不出一絲惋惜。
阿修羅將他抱起,讓帝釋天坐在懷中。像個任人擺佈的布娃娃。
失去了下肢,就連維持平衡都要小心翼翼,更遑論抵抗一個孔武有力的男人呢?
帝釋天索xing放棄抵抗,將夢境當作一場荒謬的溫存。
shen下的肉chun被翻開、lou出尚未恢復的肉花,糜軟紅腫,黏膩不堪,兩指有些cu暴地攪動弄出可恥的水聲。
「啊......」帝釋天痛得發出嗚咽。
「沒有碰就這樣了,帝釋天。」
阿修羅在他耳邊chui出熱氣,一片緋紅從臉畔蔓延到耳際。
帝釋天輕chuan著氣,「都是阿修羅害的,昨天zuo得太多了...」
他pei合夢境中順理成章的發展,他失去心魂,就連傷口都無法復原。
在他預想的劇本中應由阿修羅斬斷的xing命,卻在新王的大發慈悲下,苟延殘chuan的活了下去。
——卑微的階下囚。
成了再也離不開籠牢,成了不需要自由思考的金絲雀。
他用接近自殘的方式,渴求著阿修羅的原諒和救贖。
多好,還能自欺欺人地告訴自己,他還是能被阿修羅所愛。
「恨我嗎?」
帝釋天搖了搖頭,眼神閃過一絲清明,又黯淡下去。
怎麼會恨呢?這是他構築的夢境,想脫離就脫離、想結束就結束,不過是他的神識心甘情願墮落於此。
現實中的猜忌與分離,就連最簡單的見面都zuo不到,又怎麼能與他的阿修羅廝磨苟合?
區區一個夢、犧牲一雙tui,換來他夢寐以求的柔情繾綣。
阿修羅正在他的頸側親暱,帝釋天攏著黑紅相間的髮鬢,盛情邀約:「阿修羅,來吧、填滿我。」
填滿這個貪得無厭的慾望。
他的阿修羅力dao總是暴力、cu魯的,翻江倒海要將他摧毀一般。
攤著shen體,別說撐起來,他所有的力氣都用來讓自己別被天魔的撞擊力撞得散架。
他只能咿咿啊啊的求饒,「啊...輕、輕點...」
shen體完全無法靠自己固定,總是一個勁地被撞推,可他的腰被一雙手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