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疑惑吧。”

        “先生作为大哥的幕僚，想必清楚有些话说出口是会遭受祸害的。”你笑了笑，“这次我就当没听到了。”

        “哦？那在下真该感谢殿下。”人鱼也笑着，不怀好意地，“既然殿下没有别的要事，那便离开吧。”

        这府邸的主人掐了个手势，朝外一指，雾气散去又重聚，依旧锁着周遭，他看起来没有要送你离开的意思。你挑了挑眉，完全不理解这人鱼为什么对你有那么大的恶意。

        人鱼指着府邸外围时，甚至没有看你，他把半条鱼尾浸没水中，缓慢地往下。弗一入水，他的面容就褪了不正常的颜色，显出些透亮红的健康气色。鬼使神差地，你凑上去问他：“那先生，我大哥知你的份吗？”

        池水掀起一浪。贾诩受了极大震惊似的，猛地睁开眼，目光阴鸷：“你怎么还会在这？”

        这话问得有意思。你心中浮起一个猜疑，只是没作声。指了指手臂上的伤，你面上带笑，朝着他走去：“今日不甚将血溅到先生脸上，既然我们如此有缘，不如就让我给你赔个不是吧。”

        见你走来，贾诩往后退了点，动作细微，甚至水面泛起的波纹都平缓得难以察觉。你眼神一扫，他立刻止住了，伸出手臂将指甲对准了你的脖子，甲片锋利，闪着金属的光泽：“看在你今晚多闲事的份上，我放你走。要是再靠近，那你这条命就别想要了。”

        你看了看他有些颤的指尖，扬起脖颈往前凑，笑微微地自问自答：“我猜，大哥是不知的。”

        尖刀似的指甲划开了肌肤，血点滴，顺着甲片到贾诩的上，他的眼神即刻散了，手指从脖颈垂落到锁骨。你想起今夜画舫的长桌下，他的呼，甚至连起都有些困难。这一切似乎都是因为沾了你的血。

        在你退开前，贾诩先将手收回，一甩手，全没入池水。这样的举止证实了你的猜想——这条人鱼对你束手无策，至少现在对你无可奈何。

        被他甩开的除了那几滴血还有一点池水。池水落到你手臂上的伤口，一阵熨帖的，伤口缓慢地开始愈合。于是你蹲到池边撩起池水冲洗伤口，丰沛的水汽浸了你的衣物，透出口起伏的曲线。他有些愕然，很快又冷静了，面上挑出讥笑：“广陵王是女人？”

        “是的，先生。既然我的秘密被你发现了，那你该替我保守。”这条人鱼发现了你的份，你索褪去上沉的衣物，撩起池水拍在伤口。如你所料，这里的池水对你很有效。贾诩冷笑：“三皇子是女人假扮的，这可真有意思。”

        你笑了，不带意：“大皇子的幕僚是鲛人这种事，可比不知真假的传闻有意思得多。”

        贾诩阴恻恻地看着你，这点凶狠的眼神很快又散了。伤口的污血到了他旁，他形晃了一下，很快又稳住了，眉梢眼角重泛起异样的红。你刻意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先生是在醉春阁吃了什么下的药吗？”

        意料之外的，人鱼没有嘲讽你，他双手撑在远离你的岸边，低着，水面泛起一层又一层的涟漪。你走到他边，就见他难捱地咬着下，鱼尾沉在水里，只出腰以上没有鳞片的分。

        泛红的涟漪漾到池岸上，贾诩甚至没有同你嘴，只是紧咬着，骨贴在岸边磨蹭。你看了会，腾出一只手摸上他的脸颊：“要帮忙吗？”

        贾诩睁着眼，出一点茫然，而后他挑起眉，好像是想要嘲讽你，但形先痛苦地扭曲了，十指张合又闭拢，手背爆出青。

        手指顺着利的线条到两片间，你用大拇指磨了磨贾诩的角，重复：“要帮忙吗？”

        “广……”声音是颤的的，贾诩闭上眼咬住牙，重新开口，“开。”

        “你？帮我？”人鱼眼角还带着情的红，脑依旧清晰，“别装模作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