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亲自下厨。彦卿起先还有些想念神策府上的饭,那可是从至味盛苑特意挖过来的厨子呢!但好在景元庖丁技艺只是生疏,饭口味一向不赖,彦卿小时候就是吃景元亲手调的米粥长大的,现在再吃他亲手烹饪的饭食,自然是亲切又熟悉。
两人晚上沐浴也是一起,彼此帮忙洗洗子,顺便调情一番。彦卿十岁出时,一度很介意景元照料他,那让他觉得景元还在把他当小孩子看——他长大了!他要当大人!只有大人才能和将军交往!直到后来两人确实交往了,他才渐渐不在意这个。
情侣之间本来就是要相互照顾的,景元这样教他。
彦卿彼时仍试图在沐浴时撩拨景元。他那时已渐渐摸清了景元的感带;用莲蓬冲掉彼此上的皂泡泡后,他会试着亲吻景元的耳后与前,坏心眼地男人口两点,并暗暗期待景元将他一把抱起来,扔在床上,骂他不是个乖小孩,再狠狠用下那“教育”他。
诚然,他16岁时的幻想尴尬又烂俗,回想起来,彦卿确实想进星槎海里把这段记忆洗了——连同景元那些让他心寒的举动。
景元确实会抱他回房间,把他放在床上,为两人干发。之后,景元就会关上灯,将他进被子里。景元自己也躺下来,让彦卿抱着他,开始哄他睡觉:你平日里在符将军手下定无法好好休息,现在回家来,早些睡了。
——这就没了?没了?没了?
彦卿那时正是二八年华,个窜到景元肩,穿上云骑军制服时是威风凛凛,又因为常年习武征战的缘故,举手投足自带一肃杀气,但在景元的悉心教导下,平日里又像是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彦卿有时脱了衣服照镜子,看见而瘦削的,青春却稚气未退的面孔,他对自己都有些心动了。
虽称不上是温香玉在怀,但好歹也是抱着他这样一火热少年躯,先前又被他这样那样玩了半天感带,景元是怎么忍得住的?是怎么睡得着的?
彦卿睡不着,他郁闷又委屈,但景元睡着了还要抱他抱得死死的,他挣脱不开,一扭、甚至能感到景元半的那话儿抵着他大。
如此反常,彦卿难免不想东想西的。
但景元与他之间没有秘密。在一个晴朗的午后,两人坐在家中台,开诚布公地讨论了此事。
彦卿抱着一瓶仙人快乐茶,眼睛漉漉的,仿佛被热茶熏了眼睛,八月下旬,天气有些凉了,他坐在铺了垫的交椅上,伸直了,将一双没穿袜子的脚搁在景元大上,景元便捉着他光溜溜的脚踝,顺手将他的脚放进袍子下面去了。
彦卿快被景元搞得神志不清了,他问:“您实话实说,您是不是其实对我没那种感情?”
景元不喝仙人快乐茶,太甜太腻。案上搁着一套朱明烧制的茶,是景元当年为了庆祝他父亲700大寿,亲自去那艘遥远的舰船上选购的,天青色的釉面在阳光下泛金,有种古朴的美感。
他揭开这老古董茶杯的盖儿,喝了两口热茶,才慢悠悠:“你为什么会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