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以为,区区两副镣铐,能困住我?你当时大还没我胳膊。”
景元的语气很正经,但彦卿的脸瞬间红到脖子:这太犯规了……!
景元放下茶杯,说:“我对待房事,向来如此,再年轻上个几百岁,亦不会有什么区别。四百年前,我和一个仙舟人交往——”
他边说边观察彦卿神色。
彦卿听见几个字,便扭过脸去,双手捂住耳朵,一副“我不听我不听、您又能奈我何”的模样。
——真是越养越惯了,前两年闹脾气时是给他留下一个背影,过个半天小家伙自己想开了,便又跑回来围着他撒了;现在倒好,直接蹬鼻子上脸了,摆明了要他哄。
景元叹气,脑子里将他那些前尘往事转了三个圈。
成年后的百余年,他曾经应着父母的请求、周围人的压力、政治上的需求,短暂交往过几个对象,各个别、族群、年龄的都有,有些人他爱过,有些人则是逢场作戏,往事如烟,却教他分清何为爱情。
但他自然不会愚蠢到与现任讲旧情,他只不过是想说,那时他便是这般了,有健康的生理反应,但没太多,也不喜欢行房,喜欢的人就在面前,他却只想索要长久的拥抱、与一些清浅的亲吻。彦卿用镣铐将他困在床上的那一夜,是他漫长人生中为数不多有冲动的时刻。两个人刚交往时,他心怀愧疚,觉得无论如何也不该将这点大的小孩骗上床,更别说这还是他亲手养大的孩子,因此,为了补偿彦卿,景元对彦卿的一切要求都满口答应,合理的不合理的,从腊月的三更天坐在屋看星,到满足少年人旺盛的——也许是那段时间的荒淫无度,让彦卿有了错觉,以为他与他一般发,但景元自己心里清楚,他只是为了彦卿才这样。
他有时也会回忆两人的初夜。他也很奇怪,几百年来,他的与冲动就像一片没有波澜的水面,为何只有那一夜,他会那样渴求对方?他起先怀疑他是喜好娈童的心理变态,但在彦卿长大之前,他也常常应着彦卿的索求与他爱,自那时起,他便没有一次是真的喜欢这事的,也没有一次让他回忆起二人初夜时的渴求,因此,他的致缺缺,不该与彦卿的年龄及材有关。
——如果要说景元喜欢什么,他一直很喜欢前戏与事后温存时,彦卿十分依赖他的样子,喜欢彦卿紧紧地拥抱他,喜欢两个人不带的肌肤相,喜欢早上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摸到彦卿茸茸的小脑袋瓜趴在他前,这些事都让他感觉十分幸福与快乐。
是的,他爱他,但他不想与他爱。
他将这些话全咽回肚子里。
他自己思索了几百年都没有理解的事情,不用拿来烦扰他那年轻的爱人。
景元举起手示意投降:“好,不讲这个。”
彦卿将手从脑袋两侧放下来,景元试探着从案下捉住他的双手,握进自己掌心里。他看着彦卿,:“宝宝……彦卿,我对你的感情,唯有这件事,我希望你内心中从来不必有任何动摇,因为我从来没有动摇过。”
彦卿眼睛红红的,脸也红红的,他带着哭腔:“您就会讲漂亮话哄小孩儿——您骗谁呢!绕来绕去说这么多,您不是已经了吗?”
二人说话间,彦卿的一只脚掌始终踩在景元裆,随着两人交谈反复摩。
景元那已经渐渐出一个小帐篷。
彦卿几乎像一只伤心的小狮子一般咆哮:“您为什么不愿意和我?!我长大了、所以对您没有引力了吗?您只喜欢小孩儿是吗?!您好好看看呀,我的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