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想起了最初的石碑，上面刻着的[天涯有蔷薇]，一个名字从他出落在尖，他说了出来：“在下燕南飞。”

        香灰掉下来落在苍鹤虎口，他被得一激灵，反而将香炉捧得更紧了些。

        突地，一声沉闷重响，谁呜咽着倒下，脚步杂乱，天地俱静，只有旁边戏子仍戚戚唱到——

        他低下看，才发现自己上的白衣不知何时有深红色的自口扩散开来，如同一簇盛放的血色蔷薇，缓慢在洁白上晕染。

        男子向后踉跄两步，却似总算松了口气般跌坐在椅子上。

        [前尘落尽、蔷薇丧]

        熟悉的感觉从心里过，待他去细究，又抓不到那丝奇怪悸动的尾巴。

        那双密睫羽扑簌簌掩着光，苍鹤确实如他所想的那般了。

        燕南飞也像很渴望这个吻那般，主动启了，让的钻入口腔，扫过两侧乎乎的肉。苍鹤像吃了口夏季去秦川太白山上的师兄递过来的冻，，弹，凉滋滋的。

来一去的打斗。可惜他什么都看不到，男子被困似的左右踱步，他也跟着男子心生焦躁难安之感。

        衣服被从床角踢到地面，苍鹤跪在燕南飞脚边看着他，像是在思考要从哪一片哪一寸开始尝他。燕南飞被他盯看着，只觉得最先热的，最先需要被吞嗤的是肚脐下方，那颤巍着立起来的地方，再就是口，再就是......很多很多，想要被他的全包裹，被他细长如蛛脚的手指抚摸，使燕南飞化，又让燕南飞坚。

        [梦魂颠倒]

        他如此说，伸手推开门。

        蝉鸣又响了起来，尖锐刺耳。

        于是他点应允。

        “不要骗我，你分明是不喜欢的。”男人破却不计较，习以为常般，只是指指他口，“我家就在不远，带你去换衣服？”

        苍鹤背对烛火，悬在燕南飞上方，星白长发垂了下来遮住他的表情，形如鬼魅。燕南飞略一挣扎，苍鹤上贴搂紧他，长衫半褪挂在他臂弯，出宽厚的臂膀和结实的膛。燕南飞这才发觉，苍鹤温高得像是一块燃烧的木炭，而他如陷寒潭冷得刺骨，不由得贴近了苍鹤一些。

        燕南飞脸颊一，辩解：“天还亮着，何来长夜漫漫？”

        老实说，这出戏他看不到，无法点评戏子把戏如何，仅仅是听唱词就口酸涩难当，他不喜欢这种绝望悲凉的调子，但看男子很享受这一折戏，于是他习惯附和：“是不错。”

        苍鹤瞧准他的，咬了上去。

        苍鹤笑着重复了一遍，他声音如碎玉被泉水卷着翻腾碰撞，叮当清脆，尾音上扬时特有种勾人摄魄的魅意。燕南飞被他挟持着，一阵天旋地转往床榻上倒去。燕南飞下意识去抓能让他带来平衡的东西，苍鹤腰带本就松垮，被他一拽，当啷掉了下去。

        [佛前问因果]

        [雨落湖心终散去、好似一场大梦]

        “莫非你不是在想，长夜漫漫，寂寞渐生......”

        屋子是简单的一居室，用博古架作隔断分作两间。博古架左侧是放着床榻衣柜的卧室，正中对着门放着坐榻榻，坐榻上的小茶几叠放着一套深紫色的衣物，像是早就预料到会有人来换衣服一般，簇新而整洁。

        整间屋子的家透着一褪色的油光感，甚是怪异。燕南飞浑不在意，他只觉得上衣服黏腻得让他很不舒服，拉着口的束带，他恍然察觉到苍鹤正在他背后幽幽看着他。

        男子拍掌赞：“好戏！你喜欢吗？”

        “到家了。”

        阳光蓦然洒下时，男人介绍自己叫苍鹤。

        几乎是眨眼间的事，天地骤暗，窗台上不知何时轻轻燃着一簇烛火。

        男人捧着香炉走在前面引路，所过之灰尘都会似碰到什么邪物般绕开。渐渐地，他们经过一座石拱桥，桥下浑黄的河水黏滞不前，两岸是他说不出名字的植物，翠绿的叶自杆向外舒展，密密麻麻的与昏暗的天空连成一片，看不出尽。

        “怎么了？”见他没有动作，苍鹤贴过来，从背后环抱他腰，他的一双手指比常人细长消瘦些，像是蜘蛛的脚从燕南飞肚脐游弋往上，牵连起衣襟隙，往里入，不经意点过口凸点，又极快地游出来，叫人察觉不到。

        [难料]

        他在他耳边笑着，出的气让燕南飞自耻骨往上一阵酥麻。

        “哦？天还亮着？”

        但他握住他的手的动作，却是明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