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燕南飞从腰对折,却在临进去那一瞬,突然喊了声燕大哥。
燕南飞睁眼看他。
苍鹤看起来比他年长至少五岁,发是星点缀夜空的斑白,眼角有细疏的纹,那双眸色清浅的双眼,羽睫翕动能刮起沧桑的风沙。无论如何燕南飞也算不上这个大哥的,可他却被他喊得口酸涩难当。他抬手要去摸摸左下肋骨,却被苍鹤擒了手。
苍鹤一手擒着他,一手撑着他,不容置疑地侵入进去。被撑开的是燕南飞,痛的却好似是苍鹤,烛火破碎在他眼里,一如声音破碎在燕南飞中。他握着燕南飞腰,脸贴在他口,月夜里摔到在雪地里,脸一片冰凉,就连燕南飞上落的汗,雪化成的水那样,凉的,全是凉的。
他在燕南飞口落了泪,与此同时入燕南飞内。都说高能让泪失禁,或许是的吧,其实就是的吧。
从狂乱中清醒过来的燕南飞,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烛火已熄,苍鹤蜷缩成婴儿在母的模样,占了床榻很小很小的位置,安静阖着眼。
窗外蝉鸣阵阵,燕南飞不觉得吵,反而很安详,很安心地去摸苍鹤的发尾,睡着了。
他了一个梦,梦里是云雾缭绕的一座高山。他站在山一只横斜出山的石角的香炉后,脚下是被金灿蓬松的云海遮挡住的渊薮,云舒云卷间,他听到脚步声,转过去,比现在还要年轻七八岁的苍鹤背着剑匣,脚步轻快地往山下走。
他的发还是全黑的,挽在的士的发髻,着金属的冠,很是神。最神的是那双眼睛,星目烁烁,对一切都期待,并没有卷上砂。
燕南飞很想上前去打招呼,突地反应过来自己应该是陷入了苍鹤过往的梦中,这时他不认识自己,亦不知怎么介绍自己的份。是如何的份?燕南飞想,一见如故又一夜缠绵。又为什么他俩会有缠绵,他是来借衣服......衣服,对,衣服。
他低看自己上,已经是苍鹤放在坐榻上那件紫色的衣裳了。熨得妥帖,没有一丝折痕,布料贵得沉沉有重量。他再抬,雨水兜盖脸地砸在他上,低,是尸,是裂的地板。
苍鹤在他背后看着他,双目茫然,青葱,立如青松,一只蝉嘶哑叫着从这棵松上掉了下来,透明的翅猛猛扑腾,嗡嗡声比它的叫声还要响些,接着更多的蝉掉了下来,在地上扑腾转一个圈,然后痛苦地咽气,成了一个个空了腹腔的蝉的壳。
燕南飞被吓了一,往后退一步,咔嚓一声清脆地响,就响在耳边,燕南飞被惊醒,才发现天光已经大亮,他转看去,一只蝉被碾碎在枕上,下乎乎的,像是透了水。燕南飞爬起来看,苍鹤好似从水里被捞出,水汪汪的,无数水路蚯蚓那样从他上往四周蔓延,床铺被他打了,他浑然不觉,皱着眉深陷梦境的痛苦。
“少侠?”
燕南飞唤他,用手掌拍他的脸,用了点力,很快苍鹤的脸颊就红了,的,就是不清醒。燕南飞起四顾,看到墙边的橱柜,他几步走过去拉开柜门,陈旧的剑匣横躺在里面,里面的两把剑却不见了踪迹。
“你不穿衣服,光溜溜站在这什么?”
心脏骤然紧缩又炸开,瞬间血倒灌紧燕南飞大脑里,耳边嗡鸣一声,是被吓到,又有些羞耻在。
“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