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埋在那人肩上,他的手臂紧紧抱住了对方。
药尘低哑了些的声音就响在耳边,温热的气息在耳朵窝里了一圈,酥酥的。
“我以为,你已经转了心,娶妻生子。”
他们都像抓住了浮木一样,将紧紧贴了上去。
“……我也以为,师父后悔了。”
药尘释然地笑了,多日来的乌云一扫而尽,放在心尖的至宝原来依然为了他停留。说来奇怪,他瞻前顾后时不肯承认自己在意,如今确信萧炎仍在自己边,才告诉自己真是离不开这孩子一点了。
“我的心意……我喜欢师父。”
有些话兜兜转转绕过了那么多时光,终究还是落在了另一个人心里。
本已好准备迎接的离别,突然变成了互剖心意的场面。多年前在山野里仰面看着星空的少年,也曾一遍遍用独属于那个年纪的意气语调说着要和他一直在一起,却不曾破背后的心意,隐隐地,和现在这个沉稳又温多了的人形交叠起来。
药尘年少丧亲,家族驱赶,后又有倾尽心血的弟子背叛。命运似乎不太愿意眷顾他,却又在山穷水尽时,让萧炎和他在不可言的缘分中相遇了。
甚至更奇――把这个孩子的心,也一并给了自己。
“刚才你看着我的时候,”萧炎听见他的师父这样说,“我从来没有这么确定,小炎子,我对你有意。”
后一句,他没有说出来。
――因为你永远有这样多,爱我的勇气。
他们之间是否存在过德的枷锁,关于世俗眼光的苦恼,辈分之隔的距离,或者单纯误会导致的远离,萧炎是记不清的,因为他太冲动,太勇敢,捧着一颗心,便能轻而易举地越过所有东西,再在他面前小心翼翼地抬起那双饱爱意的眼睛。
药尘却始终看得清楚――他究竟是怎么在为长辈的自己始终不敢越界的时候,一次次像今夜这样抓住自己的手的。
有人生来就有这样爱人的能力吗?像火一样炽烈的爱,烧得心间的原野只余下灰烬。
7.
他低去吻他,并不深入,只是轻柔地蹭着,感受彼此的呼交织在一起。
只是这样,萧炎就明显有些兴奋得过了,脑子烧昏了一样往人上靠,像被亲了似的。黑色短打包裹着的子透出明显的温度,药尘带着笑意看他,问:“这是怎么了?”
“想要师父。”
直白得令人咂。
放在他腰后的手紧了紧,两个人的下腹几乎贴在一起,药尘用手一次次抚过他的脊背,呼落在本就的脖领间或者耳朵里,萧炎攀着他任由作为,显然是把主导权拱手让人的意思。
药尘想起了什么似的,忽然问他:“这几年跟人过吗?”语气活像是长辈在关照青少年的生理问题。
“没有。”萧炎摇。
药尘摸了摸他,像是奖励和安抚。虽然他并不介意萧炎因为望有些什么情缘,但自己的孩子一副主动为了自己乖乖忍着的样子,还是令心底低劣的控制泛起一丝欣喜。
腰带被解开,上衣顿时松弛下来,药尘顺着腰之上脊背的曲线摸着他,亲吻他在外面的锁骨,骨架撑起了肉漂亮的形状,被盖上一寸寸红印。
萧炎不由得了一声,才惊觉二人还站在刚才那个地方,一刻钟前还正经地下了飞行,把着师徒的分寸不肯越界,现在便散了衣服抱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