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驰的个子高，手却小，脚也小，嘴巴也蛮小的，这件事从表面上看，看不出来，于适知，是因为他用过这里。

        他演绎了那么久，那么热爱的角色，那个殷商的太子郊，已经在他的半边灵魂里寄宿了好久，这让陈牧驰无法不爱着于适上属于姬发的那分——而他们俩又那么像。

        那话和那语气都让陈牧驰不怎么舒服，可他还是很听话地下去了，跪在地板上，军人生涯残留下来的习惯让他上半笔直地着，看起来很正直，那一双眼睛却发亮，几乎是仰慕地看向上方的于适，眼角又泛红，色未退。

        这一看不知看了有多久，等到姬、于适拍拍他的脸，陈牧驰才回过神来，现在他看着于适，有些惶恐，知自己方才的视线太骨，别说是脚了，是把整匹都了出来，于适那么聪明，怎么会看不出来他透过他在看别人？

        其实他带了，随携带——俩炮友里，总得有一个人记得这事儿，但他今晚上不想套。想起方才灯红酒绿里，陈牧驰在他脸边儿扭，他就想开那两团肉之间的，把那里满。

        这个人就是如此弱、怯懦，宁愿相信所有人都不愿相信自己，所以那么高的个子，那么健硕的，冷下脸之后那么凶的面相，还是被于适按在

        他摇完，就去看于适的那张脸，酒使得他的脑子转得很慢，慢过了地球公转的速度，在时间的川之中逆行，退回了几千年前，他看着姬发的脸，出了神。

        所以他现在跪在这里，属于殷郊的灵魂和属于陈牧驰的灵魂都爱慕着眼前这个人，并为之臣服。

        那东西在他的嘴里越胀越，陈牧驰眼中的泪水也越越多，很快他的脸上就有了两行泪，可他还是着，仔仔细细地舐，抚着那东西，直到于适拍拍他的脑袋示意，才把那玩意儿吐了出来。

        但于适没说别的，只说自己也没带套。

        陈牧驰以为是自己太重，把人压得不舒服——他的个子毕竟那么高，于是连忙退到床铺上，十分愧疚地跪坐在那儿，刚想开口个歉，于适却指了指地板，面上淡淡的没什么表情，可陈牧驰却觉得他实在冷酷。

        “带套了么？”

        于适问他。

        于适很满意陈牧驰的乖顺，他看着那张抬起的脸——去酒吧之前，这人还专门卸了妆——就看到与麦色肤相衬的肤色、有些杂乱的黑眉、一些青色的胡茬印子，还有点在陈牧驰额正中和眼下的两颗痣，眼下那一颗已经了，躺在发红的眼窝里，楚楚可怜的样子。

计转疯了，得有多少人看见？

        那两片丰的嘴撑大了贴在他的上，也很难把于适的进去，但陈牧驰向来很努力，他的努力极其实诚，顾不得自己口泛出的干呕望，把于适的阴得很深，用又又的口去绞。

        陈牧驰这会儿压在上方，鼻腔里闷闷地哼着，还要再凑上去，于适却住了他的下巴。

        俩人紧贴着彼此，脚绊脚跟地板打架，以一种别扭纠缠的姿势到了床边，不知是谁的先了，双双跌倒在床上，嘴暂时分开了。

        他说：“下去。”

        真是奇怪。于适心想，明明这件事的发起者是他，可现在确实陈牧驰在恳求。

        他的神洁癖在这时候犯病，松开了陈牧驰的胳膊，转而去掐T恤掩着的细腰，一边亲一边把人往房间里带。

        于适很会说假话，而陈牧驰很不会辨别假话，所以他相信了，又怕没套于适就不愿意——之前的每一次，于适都能记得带套子来——于是抬脸怯怯地看着眼前的人，两手扒在床边，轻声细语地打着商量：“就这样直接，可不可以？”

        陈牧驰看着那张脸，那是一张属于于适的脸，也是一张属于姬发的脸，这让他得以原谅和接受于适的发号施令、于适的高高在上。

        有些疲，这是酒带来的第三个副作用，但于适没有喝得很醉，只是需要一些恰当的刺激，而这里就有个很适合给他恰当刺激的人

        这代表他的自制力在消退——是酒带来的副作用，理智告诉他现在并不适合继续下去，可感——同样是酒的副作用——占了上风，于适摸了摸大狗的眼角，说：“我喝酒了，先吧。”

        陈牧驰摇，因为他压儿不知今天会——以往的每一次都被于适安排得周到，哪里的酒店、第几间房、时间、路线，还会提醒他怎么把自己伪装得严实，好躲过被爆出来的可能。

        于适的眼睛细细地看，去抚这张脸，但手上的动作很快，潦草得像一阵风，他结束了这一瞬的抚摸，才意识到自己的目光在陈牧驰脸上停留了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