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薄得很,就这么光着子,恐怕一步都不愿意往前迈,但他俩的衣服被得皱巴,沾了好多不可描述的,于适就扯出来一件酒店给的碎花浴袍让陈牧驰披上,看他慢慢悠悠地往浴室里挪。
这期间于适给床单换了条干净的,然后靠床上按手机等人出来,他其实留意着浴室里会不会有大动静——毕竟陈牧驰醉得走路直飘,还被了一遭,大概率会在浴室里跌一跤。
但于适等了半天都没听见动静,本着人主义神他还是进浴室去看,一拉开磨砂玻璃门就被水雾糊了眼,里的淋浴“哗哗”水,底下却不见人,于适走过去把他关了,一转才看见干巴巴的浴缸里躺着个睡着了的男。
陈牧驰被晃醒的时候,正看见于适那张看不出表情的脸,这人的手握着自己的肩膀,抓得力很大,让陈牧驰下意识地问着:“还要吗?”说完去搂于适的脖子,一扯就把于适扯进了浴缸里。
于适听见他那句下意识的问话,心里莫名觉得不乐的,可那劲儿大的人一下就把他掀进浴缸里,绒绒的脑袋凑到于适间给他。
酒让陈牧驰浑发热,口腔也热得过分,他又肯用自己的嘴去套弄那东西,没几下就让于适爽得忘记自己心里那点儿不得劲了,直到了陈牧驰一嘴才回过神,把那个准备往他上,坐他鸡巴上的人按住了。
“啊……不吗?”
陈牧驰被他着脖子,就稍稍歪了歪,说出这种勾引人似的话时,他嘴角还沾着一点白,眼睛却干净得过分,让于适觉得自己拿狗比喻他是对狗的侮辱。
陈牧驰不是狗,是傻狗,特别特别傻的那种,傻得于适懒得跟他计较了,出了浴缸又站到淋浴下,眼神冲陈牧驰勾了一下,套在他脖子上的隐形链条就自动收紧,把他往于适那儿扯。
傻狗垂着往于适旁边站,实在是很乖地被于适搓来洗去,整个过程一声不吭,只有给他清理后里的残时哼了一声。
于适洗完他,扯一条巾给他发的时候,才发现陈牧驰给自己的下咬出了很多牙印子,但于适选择对此视而不见,完却又难得贴心地拿风机给陈牧驰发。
他站在陈牧驰后,过了一会儿看见这人的肩膀一耸一耸的,风机的声音停了,于适把他的脸扳过来,就看到陈牧驰着一被蓬松的炸发,默默不语地掉泪珠子,见他看着自己哭得稀里哗啦,还用手臂了一把,像个小孩子似的,又努力地咧嘴朝他笑了笑。
于适真怀疑陈牧驰里是不是住了两个人,一个负责人前发疯,另一个负责在人后默默死掉,而后者每晚都至少死一次,所以陈牧驰的命比猫多得多。
现在于适把这尸拉到床上,给他裹好被子,在新的一条命出现在陈牧驰的里前,先熄了床灯。
在黑暗里,于适让自己很快地感到困,并且试图尽快入睡,但陈牧驰长出新命的速度比他想得要快,没一会儿他就听到后有悉悉索索的声音,知陈牧驰在被子卷儿里朝自己这边挪,然后自己的被子被掀开一个,衣服一角让人揪住,知是陈牧驰住了他的衣服。
于适猜想背后的人还会吭哧吭哧靠过来,拿额去贴他的背,在这一段时间里他神游了一会儿,没由来地想起他们二十出,在训练营里——那时候他们已经到一张床上去了,某个晚上聚众偷偷溜出去吃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