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驰的手指慌张地动了动,但发丝像几张纠结在一起的蜘蛛网,他逃不出来,稍微用力又把于适揪得皱眉,一同被缠在发里的手指碰碰他的指尖:“轻点。”
于适嘴上让他轻点,杵在陈牧驰里的东西捣得却凶狠,被手指细致拓开的烂的任任,陈牧驰眨着一张泪眼,看于适仰咬他的下巴,把他往下再拽一些,咬他的下,然后他就几乎是破罐子破摔地把自己送了过去。
结束之后于适给他的鞭痕上药,摸着那些鼓起的细长红痕,问他“还疼不疼”,表现得像一个十足的四好Dom——这个词还是他俩分开之后,陈牧驰才了解到的。
最初搞在一起的时候,俩小子只是凭着本能的冲动去,后来陈牧驰在互联网上多了解了一些,才知俩人的法是特殊的那一种,从前本能出来的事,现在都可以用一个专业名词去指代。
比如现在于适温和地同他温存,叫aftercare,可陈牧驰又有点怀疑这不是,因为没见过哪个Dom care着care着又把人了的。
也不算是真的,于适的那儿东西只是被他的儿包着,慢慢地在那里磨。
他们不常用侧躺的位——于适觉得两个大男人抱在一块儿太矫情,陈牧驰倒喜欢的,被拥抱着的感觉总是很安心,特别是背后抵着一个人的膛,腰又被牢牢地环着,心声隔着背也能同频共振。
也不知于适今天犯了什么劲儿,就这么主动地矫情事。陈牧驰垂下眼睛,看着那一双手臂环着自己的腰,侧边的臂肌随着于适他的动作绷紧,这让他想到……
思绪紧急刹车,陈牧驰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可他还是忍不住去想,上一回他俩这样都是好几年之前的事儿了,也不是发生在床上,而是片场里,殷郊骑着把姬发从火海里捞出来的那段。
那个场景太复杂,难度又大,于适先走了好几次位,他才能骑着上去合,拉手拉了很多次,把人往上拽也拽了很多次,成功的那一次于适在颠簸的上把他搂得很紧,隔着厚厚的铠甲,于适把脸搁到他的背上,属于姬发的急促呼往他的脖子里灌。
现在扑到他后颈的呼是于适的,频率很平稳,让陈牧驰忍不住想,自己后是不是一个会匀速出气的机械。
科学的力量太强大,人类战胜不了机,所以陈牧驰就乖乖被抱着,乖乖让他的被使用,那机又出了一会儿气,热乎乎的淋了他的,忽然把柔的人类贴在他的颈子上,一点坚的东西扎了他的肉,陈牧驰的脖子空的没遮拦——他早就把发剪短了。
陈牧驰连忙去捂自己的后颈,半却被抓住了手,他急得几乎要哭出来,呜咽出了一声“别”,回应他的是碾过肉的和于适低低的,沉沉的气音。
“嗯。”于适拿拇指抚着陈牧驰的手腕,动作都变得很轻,像安抚一只小动物“我知,你别怕。”
可是陈牧驰还是哭了出来,泣音漉漉的,想把手抽出来,拒绝他:“你别这么……”他噎了一下,张大了嘴巴,很艰难地控制着自己颤抖的嘴不闭合,然后了一口气,一开口声音哑得很凄惨:“于适,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于适的动作停了,诡异地安静了很长一段时间,然后把陈牧驰的手放开,搭在他的侧腰上,贴着他的后颈还在吻,吻得轻轻的,哄他说:“海亮,让我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