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出来的白沫子,和口之间还连着数条银丝。关羽小声说:“我以为不会......”
“不会什么?”刘备的眼神迷离柔情似水。
"不会高。"
刘备一下子来了兴致:“这叫干高,不会的高,听说来太多次的话人会变傻的。”
真的假的?来太多会变傻,那就让他多来几次变成傻子养在边,说不定能比现在可爱些。电脑显示屏的荧光照亮了曹阴沉的脸,在领略了一场现场直播的爱之后,他的白眼都要翻到后脑勺去了。他不相信两个人都不知自己正在看着他们,还是说他们故意让自己看完全程。他一边觉得可耻一边又敬佩两人的胆量:居然真的了,那以后还如何面对自己兄弟不会觉得尴尬吗?难两人都没有礼义廉耻了?他抚摸口,警告自己不要这么想关羽。他这么一定有他的理。
这个世界终于颠成他想要的样子。刘备一定是担心能力出色的弟弟被更好的待遇勾走,所以才想出用勾引的下下策,这是隔阂出现的前兆。那自己更没有什么可怕的了。曹保存下这段视频文件,安心地去睡觉。
那天一反常态,曹的睡眠质量意外的不错。他梦到了他谋害刘备的场景再现。刘备赤五感尽失,被束缚住手术床上,请来的手术医生去准备麻药,他故意拿着冰凉的刀把在刘备上划来划去,刘备却故作轻松地说荤话。麻药推进他内,终于闭上了嘴,有规律地起伏,变得异常安静。
曹盯着医生手中的手术刀,心想现在停止还来得及,他可以从别的方面击垮刘备,剥夺他的权利和金钱,将其圈养在金丝笼里。但没必要,他很清楚自己需要的是一只听话的鱼鹰,而不是一只在手中把玩的黄莺。
他第一次见到刘备还是在县派出所当所长的时候。在一个粘腻的夏天,破旧的派出所蓝色的墙上爬满了蚊虫,门口槐树的树上铺满了一层让人发麻的蚜虫,一只手摁在上面,摸了一把白色的虫泥,手的主人却毫不在意,因为这在他所遭遇的事情里都不算什么。他衣衫褴褛,上布满青紫伤痕,两刀伤一疑似枪伤,呼急促却无力,仿佛在坚持完成自己的任务。刘备像一只濒死的野狗出现在曹面前,曹也没想收养他,给他倒了杯水听他叨叨几句就准备送客。九几年的边远小镇上就跟斗兽场一样,警察什么的多是斗兽场的理员,浑浑噩噩等着退休,谁会想把命搭进去。
曹想过,虽然命留下来但被贬到这鸟不拉屎的角落里当一只守门犬。守门犬也好还有吃有喝有住,比这种不知哪来的伤痕累累的野狗要好上很多。曹一个劲地劝他去医院以此赶客,刘备屁下的凳子往后撤,曹以为他终于要走了,谁知他膝盖一弯跪在地上紧紧抓着他的子哭喊:“要是曹科长都不救我就没人能救我了。”就是他熟练下跪的姿态让曹动了心,但动的不是恻隐之心,而是好奇心,他想知面前这个人是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的,又能到什么时候。
这就是他们相遇的过程,曹也不知这段回忆是经过自己大脑丑化过还是美化过的。从那之后他们经常见面,甚至到后面逐渐变得形影不离,在床上也是。刘备比他高,也比他壮实,却要在床上心甘情愿扮演被进入的那个人,用分叉的蛇信子一样的舐他。
曹喜欢半夜偷偷去找他,在他窄小的单人床上从后面揽着他的腰进去,情到两人纠缠在一起,曹咬着他的耳朵问:“你这么好的,给生个儿子吧。”
刘备眼神朦胧嘴里还叼着枕布料,糊不清地说:“下辈子,下辈子我投胎个女人给你生好多好多孩子。”曹不愿意承认,他心弦居然被这句糟糕的情话拨动了,他了刘备脸颊上的残泪,一口咬上去,刘备的血是热的,他不会说假话。
从那之后他不仅带刘备进圈子暗地里扶持他的生意,还给他的弟弟介绍工作,抹了他的案底,手把手带进制内。曹的朋友调笑他这是情妇才有的待遇,他只是笑笑不说话。去年他将转移国属资产这么大的事交给刘备去办,这是一个标志,标志着他真心实意地想将刘备变成自己的“内人”,你离不开我我离不开你。
这件事刘备没办砸,办得很好,差点把曹给办进去。
国属油矿企业的老总袁绍一直都是他不太稳定的合作伙伴,曹官越越大离不开袁绍的合作,两人一层一层套钱往上输送,以达到贿赂的目的,作为出钱方和高一级的官,袁绍总是能踩他一脚,但他当上厅长之后这杆平衡的秤开始向曹倾斜,袁绍怎么看也不是一个听话的合作伙伴,于是他想转而和袁绍的儿子袁谭合作,为了不被抓住把柄就需要一个账的白手套,刘备就很不错。既然都要官商勾结,哪还有什么比自己培养出来的商更值得信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