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军,又有人直接找上谷里来了。”
一个恶人打扮的小兵停在门外,拱手低眉。
叶潇暮正专心研究铺于桌面的图纸,无暇顾及其他,他手还在圈画着地域,tou也不抬,面冷言横,
“让他gun。”
小兵应下后,退至阶梯chu1离开。
一盏茶的时间,他又气chuan吁吁的跑了回来,胆战心惊的张口,
“督军…呃,他说…”
藏剑闻言抬起tou,看到又是他时,脸上写满了不耐烦与躁怒,
“…那个人他说,他知dao浩气探子的踪迹,可否凭此投名状加入恶人谷。”
语毕,叶潇暮紧皱的眉tou舒展了些,好像听了什么趣闻般颇有兴趣,他一改态度,手抵在下巴chu1掩住顽劣的笑意,对门外的人指示,
“带他进来。”
闭门商议过后,那个人如愿以偿加入了恶人,叶潇暮也拿到了他刚好需要的情报。
藏剑事先带人埋伏在去巴陵县的必经地,无比顺利就截获了这个浩气密探,只是令人疑惑的是,那人竟一点武功也无,看着像个文人书生。
被偷袭的人似乎极为震惊,没想到走在自己专挑好的僻静地方会如此突然被抓。短暂的错愕后,他被摁在地上,开始疯狂固执的挣扎。
藏剑站在他tou侧,踱步悠悠审视了一圈,然后半蹲了下来,眼底闪过残酷的光,
“林鹤书…是吧?”
“你被出卖了。”
男人惊慌的眼神这下才看向shen着黄衣的不明来人,他一下子怔住了,短促的xi了口气,心像被系了一块巨石一样不断往下沉。 他不曾回答,但是藏剑却心满意足的站起了shen。
虽然他们在他shen上没搜到关于浩气盟的一纸一墨,叶潇暮倒也没生气,把人押回了恶人谷。
阴shi,充斥着嚎叫声和血腥味的地牢内,行刑人满脸堆笑,谄媚的向着叶潇暮走来:
“放心吧大人,我这的宝贝应有尽有,保证那个新来的捱不了几天,就会开了牙关!”
藏剑嗅到他shen上不散的腥臭味,极度厌恶的侧开脸,大手一挥便轰他赶紧去干正事。
之后,他也以为那个看着就孱弱的人熬不了多久的酷刑,就在烈风集悠闲的等候着军情呈到他手上来的那天。
然而,一日又一日过去,叶潇暮等了一周,也没有拿到任何讯息,他甚至开始怀疑那些愚蠢的狱卒是不是一不小心把人弄死了不敢上报。
藏剑提着剑怒气冲冲的返回地牢,沿路看到的人都慌忙给他让dao。他是出了名的喜怒不定,只要是共事的恶人都无比清楚这一点。但他同时也手段狠厉,突然就从最低一等的小兵小卒里崭lou锋芒,把不服他的人逐个擒获,再一一斩首示众,最后踩着上任督军的死人tou坐在了这个位置上。想要在恶人谷生存立足的人,向来都要以真本事说话,他们我行我素惯了,并不会忏悔自己刀下有多少亡魂,那些弱者不过是肉山垒成的登天梯罢了。而叶潇暮又有多大的能力,谷内人尽皆知。他虽shen为督军,但亲率的永远只有那一支最强的队伍。即使没有挤进jing1兵堆里,只要发誓效忠于他的人,就算吃不到肉,也能分到一杯羹。这样的人,战无不胜,带着向来散乱的恶人谷在几年内吞并下了数片本属于浩气的地盘。他不接受一切谈和,敌对阵营上供来的金银物资他都会先假意收下,再狠狠的带兵击碎他们的幻梦。只一夜血洗据点后,蓝色的战甲尽数变成了红红一片的驻军,而那些终于得知阎罗名字的人,即刻就会被鲜血封hou。
叶潇暮,人如其名,当他飘到你的面前,你只能再看最后一眼人间的余晖,他和他的爪牙,比鬼魂更像鬼魂。
几乎所有人都对他又敬又怕,敬的是他能一瞬改变战局的卓越能力,怕的是自己不知何时会不小心得罪他,连想要痛快结束生命的遗愿都不被允许。
重剑的尖锋拖在架了铁网的地面上,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那位行刑长直接被吓的跪在了地上,人刚一拐进刑房就连连磕tou解释,
“督军大人!督军大人!!”
“不是小的偷懒耍huatou!是那个小子嘴太ying了!就是死活不松口啊!!”
他看见叶潇暮近在眼前,华贵阔气的靴尖上沾了尘土,甚至伸长了脖子想去用she2toutian掉。
藏剑的鞋底一下子踹了上来,踢翻了像个乌gui一样跪着的人。
他从一旁搬了个干净的木凳,岔开tui靠着椅背抱臂落座,居高临下的说:
“我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