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里唯一不对他使用尊称的人,而藏剑也并没有追究,貌似极为大度的默许他的言行。
“随意。”
得了应答的刀宗勾勾嘴角,找来了他现在仅能使唤的动的人———丐帮,唐门,还有个才加入不久的天策。
到了目的地,他们三人跟着刀宗直接向着商而去。
“行了,你去吧。”
刀宗冲着叶潇暮摆手,撵他走开,转的脸上笑的肆意。藏剑也就这样默默去了另一条路,他故意把这些东西佩在显眼的腰,想着或许能借此信物接到什么人。
他在山口的驿站里晃悠了许久,除了招呼来人的商贩,再无谁搭话,也没有寻见什么可疑的人。叶潇暮原路返回,瞄了眼那边埋伏到困倦的四个人,还是决定也去较为偏僻的地方找找。
在那片密林绕了几圈,迎接他的只有鸟啼和虫鸣。藏剑心中又升起一团怒火,可他心知如果这边有接的人,定不会如此轻易就现。在这片遮天蔽日的高树下,甚至一点听不到商那边的动静,他起腰间那并莲和铃铛打量了一会,又在里面转了转,正打算先行离开的时候,李桓就这样出现了。
起先叶潇暮还以为这个带伤的,是从那边逃窜过来的行商人,对方明显也已经看到他了。那时他的手已经悄悄探向剑柄,准备杀人灭口。
“……鹤书…”
“鹤书,是我…李桓…”
藏剑看见那人想掏出什么东西般的动作,立顿住脚步,一边观察一边窃喜,本来多是抱着碰碰运气的想法,没想到真就让他逮到“接人”了。
后来叶潇暮觉得,李桓命中注定是要遇到他的,无论如何也逃不掉。
他来之前,本意是打算把碰面的人直接捆回谷里,还要把这两个关系不明的人关在一起,彼此看着对方受刑,那时,他想听什么,他们就会说什么。可是当藏剑走近抱起李桓的那刻,他突然就改变主意了。
他没有按照原计划,反而帮天策简单理了下伤口,接着带他回驿站开了间客房。
坐在床侧,叶潇暮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木盒,他对毒有些领悟,也知怎么给李桓毒,但那打开的盒里并不是什么名贵药材,而是一条时不时蠕动的长白虫。
他着木盒一角微微倾倒,凑到了李桓手臂的高高起的伤口,那幼虫随之被抖落到袒的肤上,而后当着藏剑的面,如愿从血中钻进了天策的内…
叶潇暮收回盒子,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静坐着,等估算着时间差不多的时候,他起帮床上昏迷的人去血污,慢慢在绷带上倒着金疮药。
李桓醒的很快,弹起来的时候仍惊魂未定,但是一当藏剑垂骗了他,又隐瞒下实情后,天策望着他的眼神变得忠诚又热烈,叶潇暮只片刻就晃了神。
他被激的玩大发,既然这人已把他认作了林鹤书,那他不如就这样陪着演演戏。迫不及待想着真相揭的那刻,能从李桓的眼眸里看到怎样的绝望。
叶潇暮不知怎么对人好,只能去效仿曾经骗过自己的伪君子。在他看来,那些示好都很拙劣,可是天策竟从未起疑过,而且待他一天比一天热忱,轻而易举就被套出了情报。
等到李桓伤好过后,他再次站在无数的谎言之上,说自己要回山庄办事。
藏剑装出来的温情和依恋差点连自己都要骗过了,他招回那些随行的人,一同回了恶人谷。
他片刻也未休憩,直直就往地牢深走去。
那人被挂在墙上,除了右手被切掉的五指和其他多出来的伤口,他还是那幅倔样,没有什么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