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早点自己飞起来？我跑了那么久。”

        他松开手，却发现绳还在他手中，准确来说是长在他的手背，跟他结为一了，那条干瘪的脐带就这样摇摇晃晃，天上的红色糖块也跟只阴魂不散的扒了血淋淋的鸟一样摇摇晃晃，往下播撒稀少的血滴。

        达达利亚转向莱欧斯利求助，从莱欧斯利的后脖颈爆出血花，达达利亚知他的咙坏掉了，花一朵一朵地在他脊梁上炸裂出来，凝聚的血从背后一一把莱欧斯利包裹起来，一朵肉花立在光秃秃的空旷原野上，达达利亚苦笑：至少他还热爱世界。

        他盘坐了下来，感觉哪里都没意思，意识也在麻木的风里飘散了。

        ——

        达达利亚起来后已经把梦给忘了，梦之前昨晚的难堪也给忘光光，他推门很顺畅地享受希格雯准备的早饭，看到希格雯拉着行李箱往正门走。

        “你去哪儿？”因为没见到莱欧斯利，所以达达利亚合理猜想行李箱里面有可能是莱欧斯利的尸块。

        希格雯没有立刻回答，先说了一段之前的事，她跟莱欧斯利一起去医院探望那位屁眼被打烂的人，莱欧斯利在医院勾搭上了老板，老板要捧他当明星，就这么简单，莱欧斯利天没亮就简单收拾收拾走了，估计不会再回来。小朋友，你的gapyear结束了，回去上学吧。

        达达利亚脑子没转过来，希格雯又说房租到年底。原本没这么长时间，莱欧斯利续的。

        “祝他幸福，也祝你幸福。”

        说完希格雯就轻轻关上了门，轻到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

        娜维娅在莱欧斯利宣布乐队解散后惊讶又疑惑地啊了一声，接连好几天她都是这幅状况外的表情，篮球踢入足球框里的时候莱欧斯利的声音才在她心里落地，她开始跟克洛琳德说乐队的事，说着说着就把埋在克洛琳德里，眼泪填满沟壑，把内衣都给漆了，克洛琳德安半天拿她没办法，说我们吧。抠完完，贤者时间娜维娅更悲伤，把埋在克洛琳德运动完出了些细汗的上，哭得一子全是泪。

        这就是为什么两人会出现在达达利亚面前的原因，娜维娅想大家了，如果可以，她还想重组乐队。

        “哦。”达达利亚知她们此番前来主要是为了找大人莱欧斯利后说：“莱欧斯利跟希格雯去别的地方生活了，我不知他们去了哪里，请回吧。”

        娜维娅拉着达达利亚吃了饭，询问达达利亚的近况，这是养父母弃他于不顾一走了之后达达利亚吃得最好的一顿，她的热情也感染了达达利亚，达达利亚本来就不是格阴郁的人。近况吗，就是在便利店打工，因为脸漂亮格活泼，很容易地就找到了工作。

        此外还有不能告诉任何人的心事，娜维娅不是第一位拜访者，在单独生活几天后，雷腾找来了，他听说那晚的事，起先达达利亚以为雷腾只是莱欧斯利的前男友，这时才知他是强犯，如果说莱欧斯利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善人，那雷腾就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恶人。

        雷腾强幼年的莱欧斯利并把莱欧斯利禁在边数年之久，几乎等于莱欧斯利的半个养父，莱欧斯利独立后还是愿意给他干，足以见得莱欧斯利特别缺爱、缺安全感，莱欧斯利喜欢雷腾那样人高大的兵，达达利亚这样的细狗在他的择偶排行里有可能还比不过满膘的油腻大叔。

        推演出这样的结果，达达利亚的表情瞬间可怕起来。他不想莱欧斯利了，莱欧斯利的口味真是畸形到可以，跟他的经历一样扭曲得不成人样。莱欧斯利喜欢爹，喜欢大块男人，喜欢丑陋恐怖的阳，在意象世界里认为一个人的生活中大致有三类角色，除了自己外另有两类——父亲、母亲，他这种人通常象征着淫的女母亲，与传统母亲不同的是，他跟父亲一样有孩子的敌人这一冲突质。

        “那个……”娜维娅试探着开口，表示自己可以提供资金支持达达利亚上学，她真是无忧无虑，只有这样才会怜惜别人吧，才有怜惜别人的空闲跟钱，达达利亚不仇富，他过得也自由的，没那么水深火热苦大仇深，可是有太多东西得不到，如果他有钱捧莱欧斯利当明星，莱欧斯利是不是就会跟他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