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自己的衣服,抚着自己赤的下。只消一眼,他逃一般退出房间,本不给对方任何解释的时间。
这算什么?那人为什么要抱着自己的衣服出这般难以启齿的事?
此事过后,两人间形成了某种难以言喻的默契,谁也没再提起此事,如往日般共同事。
隔阂的种子一旦种下,又不进行任何理,能结出什么样的果,谁都不会知。
但至少也不会是什么好的结果。
他不明白,明知士对自己有意,为何不选择彻底远离对方,任由他一直待在自己边?
这无异于让士对自己有所期待。
封渊的心乱糟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就连父母主定下的婚事,他想也不想,像是躲避着什么似的,连忙答应。
然而自那之后,他再也没见过霜锋。
他一时间方寸大乱,问过其他下属才知,那人直接过了他,向督军呈交辞职的信件。
不只是据点里的职位,连阵营里的份也退得一干二净。
他心中万分苦涩,却明白这很符合士想什么便要什么的风格。
他本想将这莫名的情意埋葬在心里,像普通人一般按照父母的计划完成自己的婚姻大事,未曾想新娘当天匆匆逃婚,闹得家里一片混乱。
枯坐在房间里的他,并没有把这一场闹剧放在心上。让他难以释怀的,反而是同样匆匆逃离着他的士。
当晚,房间里灯火长明。
再后来,他前往华山寻人,得到的却是那人外出云游已久,不曾归来的消息。
大唐地大物博,要寻找小小的一个霜锋无异于大海捞针。
失望而归的他如同往常一样生活着,料理据点内大小事务,让自己完全扎进工作之中,只为了不要让自己想起那个不正经的士。
他工作得越勤奋,战阶也升得越快,终究是得以提,到华山附近的地方任职。
昔日的一些下属得到他的赏识,也跟着自己前往新的地方工作。让他没想到的是,那些下属竟然偷偷请了士前来参加他的就职聚会。
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自己一点消息都不曾知晓?
他坐在角落里偷偷观察消失已久的士,许久未见,岁月已然在他脸上残留些许痕迹,那一副不拘小节的姿态,还是格外熟悉。
只是这一次,不知是否还能继续让他留在自己边?
没过多久,霜锋依旧很主动地找了上来。他控制着自己狂不止的心,想跟对方多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那人究竟有何想法。
可惜的是,他们双方似乎又误会了什么,不欢而散。
持续大半个月的大雪,阻拦着他探望士的步伐。等到他又一次见到士时,对方扭就跑,丝毫不留余地,赤地刺痛了他的心。
霜锋在他边已经逃过一次,他怎么会任由对方再逃一次?
尽两人间对视的时间很短,士那一瞬间的心慌意乱,全然不是假的。
若他对自己早已无意,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封渊一路跟着士来到南风楼,眼前是一片光亮,却照不进心底的黑暗。
眼见着刚出门的士被人调戏,他想也不想把登徒子赶跑之后,一口气把心里的话全说了出来。
所幸,如他所想,士并没有真正放弃过他。
他心满意足地把人抱在怀里,感受着失而复得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