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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与未来是可以用金钱量化的东西,权力则是阶层往上铺底的玉瓦金砖。

        本意是想一去趟Givenchy,但实在不顺路,只好作罢,退而求其次进了Fendi。叶小钗茫然地望向他,素还真停好车,替他松了安全带,边下车边解释:待会去吃西餐,你这衣服穿得不合格,不够正式。

        叶小钗手忙脚乱:我是个人,不必带我……

        素还真喟叹一口气,搂过他的腰,顽笑:“那怎么办才好?我偏偏是这般喜爱打扮你的人。”叶小钗再说什么他也不不顾了,径直推开玻璃门,对着迎上来的SA:“你们这季有什么连衣裙成衣,都拿上来罢,让他自个儿挑。”妆容致的女人一看来的是大客,不敢怠慢,招呼着店员推上一排当季成衣。素还真略一瞧,收下去几件不入眼的,偏:“你自己喜欢哪件?”

        叶小钗显然对这种场合束手无策,犹豫再三,拣出一件黑色针织连衣裙——大约是较之其他稍显朴素,唯一点缀是腰间的银色水钻腰链,天真地幻想价格也会较之其他便宜不少。素还真自然没告诉他实情,只促他进更衣室换上;五分钟后,叶小钗小心翼翼地踩着六厘米的中跟鞋走出来,右手提着裙摆,求助般地望向素还真,你觉得好不好看?

        他最喜欢他这一点:分明年龄已奔赴而立,也不算年轻貌美之,但仍像一张白纸,保持着当年他第一面见他时的恬静;即使没有昂贵不菲的La Mer与CPB加持,未施粉黛的脸颊也毫无一丝一毫褶皱与衰老。他只是静静悄悄地站在原地,就足以让他的春心燎起一片荒原且寸草不生。

        素还真拉过叶小钗着翡翠手镯的左手,轻柔而爱怜地吻着他的指节;叶小钗在众目睽睽之下满脸通红,他却生起一洋洋得意的窃喜,随即爽利地付了帐。

        餐厅是托无衣师尹替他预定的,小店隐于闹市,据说店主是某个出米其林三星的退休厨师,一天仅待十桌,因此只开放熟客预定。再说回无衣师尹,此人与他是结拜至交好友,正在中国银行任职财务审计,人脉很广,平日也帮了他不少忙。素还真拜托此事时还有些不好意思,那一听,乐了:上次见你认真拍拖还是二十年前——你放心吧,我会帮你办妥的。

        餐厅选址于一间私人别墅,刚开到门口就有侍应生过来帮忙泊车。走入大厅,分列十张小桌,灯光昏黄暧昧,空气中弥漫着清新剂的柑橘香味。叶小钗的双手交叠放在膝上,有些局促;侍应生问他口味如何,他只一个劲地摇,指指对面的人。素还真翻了翻菜单,娴熟地要了两份菲力牛排与意式风干火沙拉,又让送来两杯塔斯克赤霞珠干红,托着下巴对着他笑:“自作主张帮你作了口味,还望你别介意——不必如此紧张,只是吃个饭而已。”

        叶小钗垂下眸子,尔后慢慢:我是个农民,没见过多少世面。

        素还真也不说话,捉了他手把玩。叶小钗的手指并非白皙细长,反而因多年农活劳作而关节大,肤时常糙皲裂,着实算不上好看。他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点,想要抽回手,素还真不让他退避,紧紧地扣住他的手背,低声:“我喜欢,旁人怎样看又如何?”

        两份牛排被推了上来,掀开盖,肉香四溢,油光淋漓;切面粉掺红,足见品级之高。叶小钗拿着刀叉一筹莫展,在牛排上比划半天,不敢下刀。素还真坐过他这,将手覆在他的手上,慢慢地教他一刀一叉怎么个握法、又是怎么个切法,合力将那高级牛排五分尸。搂着叶小钗单薄的子,难免心猿意,不自觉地肖想这人总是如此,一一碰就能炊起火星。他赶紧坐回对面,才发现那件Fendi的连衣裙出大片前的肌肤,在微弱淡黄的吊灯照映下,显出叶小钗瘦长锁骨的沟壑。

        叶小钗从未喝过这档高级酒品,走出门有些醺然,歪斜地靠在他上。素还真先把人送回了家,替他解开高跟鞋,又将他扶去卧室,替他盖上被子,轻声:“我下午还要去趟单位,你在家睡会儿,晚点儿我带你出门吃饭。”叶小钗似懂非懂,靠在枕上朦胧地望着他,乖巧地点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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