膛里,的腰肢被他健壮的臂膀有力托住,两人紧紧地贴在一起;右手也被他的左手松松垮垮地握住,跟着旋律和陆慈郎慢慢地转起了圈儿。谁也没有说话,他们离得好近,近得可以听见除了音乐彼此之间迟缓的吐息与正在逐渐加快的心震颤。
叶小钗仰起,注视着陆慈郎背光的眸子,食指在他的手掌心一笔一划地写着。
慈郎,我好晕。
陆慈郎把他的靠在自己的肩窝,一下一下地抚摸着他的后颈,低声问:“还晕吗?”
叶小钗在他的怀中摇了摇。
And we,ll banish the pian and the sorrow.
他又在他的掌心写字。
这首歌在唱什么?
他带着他踩着不知出自哪个国家的舞步,摇摇晃晃,悠悠;他的鼻息在他的颈侧,好像要在那里留下一个没有伤痕的烙印。
Until tomorrow goodbye.
有一个男人爱上了正在被追杀的女仿生人,最后他们一起逃跑了。
逃到哪去?
天涯海角。
天涯海角。他咀嚼着这个词语,苦涩地微笑起来。
倘若这个世上真正存在上帝或是神佛,他会毫不犹豫地皈依宗教成为虔诚的信徒,祈求时间能够永远停留在此地、此时、此刻。
素还真靠在车门上,一阵凛冽的北风呼啸而过,他竖立起大衣领子。临近午夜一点,叶小钗仍不知所踪,他一没有可以联络的手机,二没有本地熟识的故人,素还真甚至不知该从何找起。
他从晚上八点到家,等了半个小时,未见到叶小钗半条人影;开车出去转了一圈,仍是无消无息,只好开回小区,却又不想上楼面对空的房屋。
面前骤然进两刺眼白光,素还真下意识地眯了眯眼,发现这两近光灯来源于一辆陌生的黑色卡宴。主驾驶下来个人,他辨认出份,走上前伸出手:“慈郎。”
陆慈郎没有与他握手,绕到副驾驶旁,从那抱下一个人,慢慢地走到他前。
“晚上好,素先生。”他说。素还真这才看清他怀中的人竟是叶小钗。
笑容一下子变得扭曲而勉强,他的语气冷得自己都浑然不知:“陆律师,您可以解释一下吗?”
“我与小钗结交多年,今日偶遇,遂邀请他去我家吃了晚饭。”陆慈郎坦然地,平光眼镜反出的光遮蔽了他大分的视线,“您同谈先生的事,他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