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少爷经常来此消费,闻言出一副财大气的派:“你家店长呢?”
金少爷一听好话,被奉承得飘飘然,喜:“本少爷听闻你们最近招了个漂亮的新妹妹,叫她过来。”接着转指了指狗粪与癞疤,:“他俩平日喜欢的,也一齐叫过来。”
突如其来爆裂的巨响打断了店内其他的交谈,金少爷站起
三人挤在车座上,要离去,老板从店里追出来,叫:同学,你还没付钱呢!金少爷从兜里丢了两个钢镚在地上,痞笑:爷赏你了!三人大声嬉笑,摩托达轰鸣,卷起一大片泥,徒留老板举着锅铲在原地破口大骂。
金少爷捉住她柔的手轻轻地咬了一口,抬起眸子狡黠看她。
他回过,里屋盖着的串串塑料珠帘被涂着豆蔻的纤长五指撩起,出张天香国色的脸来:五官妩媚,眉眼睛吊起,看着像只狐狸;发漂成浅粉色,亦过波浪,松松垂在肩。女子捂着亮晶晶的嘴,着一件绒吊带裙,摇曳生姿,走到金少爷跟前,扑进他的怀中:“好久没见这么标致的小帅哥了。”又探出来,用美甲点了点他的鼻,嗔:“八面狼姬,别给我忘了哦。”
小妹答:“店长今个儿回老家了,不在这呢。”又十分机灵地转了转圆眸,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呀,你便是咱们店长一直念叨的金少爷罢!小妹这几天才上工,没见过哥哥几面,倒是时常听店长惦记你。
八面狼姬摸着他的脸,低声:“你若是想见我,晚上十点以后去城南的那幢白色小楼找我,我住在六层。”
癞疤骑着摩托在店门口等他俩,丢过来两个盔,骂:磨叽得很!跟女的一样。金少爷心情大好,不与他计较,:女的怎么了?一边骂人家,一边还要惦记人家的。
“伊甸园”美发店在城郊一街巷,此灯红酒绿,彻夜通明,是城里人寻欢作乐的“红灯”场所。从村里到红灯街还有一段行程,尽是坑洼土路,也无一盏亮灯。时逢初春,寒气料峭,好不容易到达伊甸园,三人冻得浑哆嗦,赶忙拥进充满气的店面,立刻就有穿着清凉画着妆的时髦小妹挤过来,滴滴地问:“三位哥哥,来洗吗?”
癞疤喝得上,未注意他神色僵,自顾自地:“学校里的人传的,说在你家院门看到辆京牌的大奔,你倒是蹭上富贵了。”
金少爷醒了大半,整个人都冷了下来,地:“你从哪听来的?”
金少爷转念一想,八面狼姬举止成熟,不似学生摸样,口上油嘴不停:“心内想着姐姐,今日还没分别,就想着如何相约下次了。”
“我你妈!”
三人洗过,同相好们了别,已是凌晨一二时,都不想回家,兜还剩几张纸币,癞疤提议:“进城喝点小酒。”三人便骑上摩托,在路旁找了家没打烊的烧烤店,点了几十串五花肉,又叫了一打啤酒。酒过三巡,被气熏蒸得发晕,癞疤突然说:“你家那个叶小钗,是不是有个相好?”
金少爷意识到他在指谁,登时气得全发抖,偏偏癞疤还在火上加油:“叶小钗长得确实好看,可毕竟是个结过婚、毁了容的,京城老爷再喜欢也不至于如此上心,莫不是他在其他方面还有过人之……”
登时有了底气:听说伊旬园又招了个新妹妹,这不得去看看?狗粪重重拍了一把他的背,笑:我看你还是上几堂课罢,那个字读“甸”,说出去遭人白眼!金少爷嘴:什么狗屎伊甸,偏偏起个洋文名字,下次不去了。狗粪惊:哟,你还晓得是洋文呢?金少爷得意洋洋:亚当和夏娃嘛!外国人画的黄图,女的子很大。
狗粪与癞疤的老相好不出半会就婀娜多姿地走了过来,同样也是一脸看不出五官的烟熏妆,牵着他俩的手就先去洗床上躺着。水声与洗发水香味同时散了出来,据说那妹妹还在妆扮,金少爷便靠在脏兮兮的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等着。过了一会儿,玻璃门外飘起了稀稀落落的雪,鹅似的飘,掉在路上又化了个干净。一串珠帘摩挲的脆响,听那小妹欣喜地叫唤:狼姬!
金少爷被她上的脂粉味一熏,几近丢魂落魄,伸手了一把她浑圆的屁,两人腻腻歪歪地往洗床走去。金少爷往常在床上一躺,闭眼享受按摩,也省得看见几张歪瓜裂枣般的脸;今日见了美人,不舍得闭上,睁眼盯着八面狼姬长长的睫,伸出了下,:“姐姐,你是哪个学校的?”
八面狼姬扑哧一笑:“敢情还是个没毕业的小孩儿,就来这里找乐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