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金少爷横生呕吐望,他厌恶地撇开视线,听见崎路人说:“这个月第十三次迟到,金少一,你是遇到什么困难吗?”
“早上太难受,又太持久,只好弄出来才敢起床,不然多不得。”他拖腔拖调地回答。
已经有同学开始吃吃地笑了,崎路人似乎没听明白:“什么东西?”
“晨啊老师,您不会没有吧?”他眨了眨眼,状若无辜地直视着崎路人,周遭爆发哄堂大笑。崎路人倒是没生气,也跟着笑了一声,让他坐回去:“你下课来我办公室一趟。”
他走到垃圾桶旁,运动鞋上突然掉了腐烂的香蕉,他抬起,与坐在左边的癞疤对视,后者的额被厚厚的纱布缠绕,悠闲地靠在椅背上,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金少爷,你等着。”狗粪转过来,怯怯地望了金少爷一眼,赶忙低下去,嗫嚅:“疤,我知你生气,可别得太过分……”癞疤一巴掌甩过去,低声喝:“你替他着想,他替你考虑过么?”
金少爷懒得理会他们的密谋,关系业已决裂,至少保留面。稀里糊涂地睡过两节政治课,了一袖子口水,被教鞭敲着桌子吵醒,了眼,崎路人站在他的桌前,怀中抱着教案,淡淡地:“跟我走。”
他慢吞吞地起,椅脚与地板剐蹭出一声刺耳的摩。两人走到办公室门口,上课铃打响,金少爷心下窃喜——又能躲过一堂课,谁知里空无一人,连一盏灯也没开,崎路人关了门,靠在上边面无表情:“你昨天去打架了?”
金少爷不愿承认,糊其辞:“洗了个而已。”
崎路人喟叹:“你为何不能少些锋芒,叫人省心点,你父亲也不容易。”
“他有甚不容易的?”金少爷最为厌烦这套说词,想起昨日叶小钗那一记七八分力的重拳,额角现在还青紫作痛,顿时急躁,恶声恶气:“横竖喜欢他的人不少,他只消坐在那卖个笑,自然有人送钱给他……”
“你真这么想的?”崎路人打断他,眼底倏忽变得冰冷,“金少一,你真是个扶不起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