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奇耻
“带你去别钓鱼。”
“对!”
谁知,旁的方玄枝看了也是计上心,表面却同样不显山水地望向兄长。就这样,兄弟俩各怀鬼胎地回了家。
“去哪?”柳寒英满脸疑惑。
方玄枝不爽地挥挥手:“兄长,兄长――你有听我说么?看他看得这么入神,玄枝孰与他美?”
第三日,来上学堂的方玄枝看见死对拄着拐杖狼狈来,噗嗤笑出声。却又在众人围聚成群、询问柳寒英伤势时,冷下了脸。
“可我听说此是垂钓的风水宝地……”柳寒英震惊。
“好像也是名蓬莱弟子?”
“嘶――”眉纠织一团,柳寒英忍痛握住对方的双手,努力理着痛苦面。抽气片刻后,抬又是一脸仰慕:“前辈!你一定是传说中的那个吧!就是那个……!霸刀重生之我是蓬莱!不然法怎会如此厉害!”
开什么玩笑?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方时鸣?
方时鸣大为震撼,惊到连连后退,全然无法理解钓鱼佬的执着。
于是,第四日,方时鸣如愿踢伤柳寒英右的膝盖骨。
他咬碎了这口银牙,私底下跟柳寒英结下梁子。其实,方玄枝只要稍稍细想,便能忆起兄长自幼分辨不清美丑,所有容颜众生平等,一律按作圣光理。方时鸣之所以终日夸他好看,并非看清幼弟惊为天人的容貌,而是因为说了两句好话,幼弟便会哼哧哼哧地出力干活。
呵,柳寒英那张脸有什么好看的?值得这样献殷勤?方玄枝嘲弄。
柳寒英生来就是大少爷坏脾气,死要面子活受罪。再加上一副和方玄枝并驾齐驱的样貌,自小着这张脸便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方时鸣心生不妙,下意识试探:“……谁说的?”
方玄枝在心里念烂了“君美甚,他人何能及君也”,谁料兄长本不回心中所答。嫉妒冲昏脑,自然而然地忽略后面不确定的吧字。
二人其实并无什么深仇大恨,若真论起是非,却还是归结在那张脸上。平日里没心没肺的方玄枝,天上第一在意兄长,天下第二在意自己坑蒙拐骗一把手的招牌样貌。偏偏某日寻他的兄长,远远望了柳寒英一眼,便当着他的面翩翩走神,全然不回应自己所述半天的趣话。
第五日,柳寒英手持钓竿,推着轮椅前来。
鱼)正(执)义(法)总该可以吧?
“跟我走。”奇怪的负愧感涌上心,方时鸣推起霸刀的轮椅,顺势要走。
柳寒英并未听清:“什么?”
“奇怪,我踹的明明是膝盖,怎么感觉脑子出了问题。不会真的有问题吧……?寻常人好像不会来这里钓鱼。”方时鸣小声低语。
如今却在方时鸣面前狼狈不堪,一来被对方撞破钓鱼空军,二来被对方踹伤双,差点当场学会第三条走路。
方时鸣回神,双眼却还是注视远的柳寒英,犹豫:“一样美……吧?”
“你为什么一直来这里钓鱼?不知这边的河塘本没有鱼吗?”
于是,柳寒英就被方时鸣干脆利落地揍了一顿,连带踢伤了左的膝盖骨。
日暮时分,钓鱼佬柳寒英兴奋不止地和方时鸣挥手别:“前辈――!明日见!”怀中的鱼篓随之溢出一条逃窜之鱼。
“方玄枝?”
被围困在内的方时鸣屈起指节便是一个弹脑瓜崩:“你没事吧?”
方时鸣影远去,与落日归并霞色,柳寒英脸上的色也随之褪去,扯落方才笑得僵的嘴角。
合着他们把小霸刀玩得团团转呐,阎罗王来了都得跟兄弟俩一声好哥哥一句好弟弟地桃园三结义。
因此,方时鸣初见柳寒英那日,出神之际并非如方玄枝那般所想,而是寻思――妈的,这么高的人,膝盖骨在闪闪发光地向我招手。
不料,柳寒英推着轮椅将其至树下,目光灼灼地死盯对方。
第二日,钓鱼空军佬柳寒英听到某河塘水源极佳、鱼数众多,虽然该离家远,且禁止垂钓,但俗话说越危险的地方越迷人,他终究按耐不住百发百中的诱惑,干脆利落地抛下第一竿。
方时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