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其解。
赴约前日,方玄枝敲了整日木鱼。一天下来,手腕酸痛难忍。睡前焚香净衣,端正躺下,合眼入眠。
赴约清晨,睁眼就是麻利地褪去子,却发现仍旧如此,甚至陌生的细内还涌出晶莹的水,即刻敲碎木鱼。
鸽与不鸽,皆在一念之间。方玄枝围屋转了数十来圈,地板都要被脚跺损,最终跨门而出。
意想不到的是,半路途中被人生擒,绑着摔到哥哥跟前――
方时鸣解下腰间钱袋,正放置来者掌心,却被磨开绳索的方玄枝一把折回手。
“兄长――不用给,反正抓我的人也是柳寒英派来的,不如让他自掏腰包算了。”方玄枝搂过方时鸣的胳膊,双眼在对方脸上滴溜打转,坏主意一个接一个往脑外蹦。
事已至此,鸽人乃是天注定,拆婚却靠另打拼。
方玄枝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见兄长便劝分:“兄长,你看柳寒英都不陪你,不像我,天天挂记着兄长。像他那样的情缘有什么用?”
方时鸣左右张望,赶忙把方玄枝拉进屋内,扶额:“你的挂记就是离家出走,还帮我找一堆冒名情缘,到添麻烦?”
“那是因为兄长见过的人太少,才被柳寒英这个小子骗了,见过的人多了,自是对他不屑一顾了!”方玄枝大声答。
“对谁不屑一顾呢?”门外传来柳寒英的问声。
“呵。”方玄枝冷笑,直面门外风雨,正与来者战三百回合。
柳寒英见状,毫不退让,四目相对,目光恨不得剜除对方双眼。
“方玄枝,我不知何时招惹到你,但拆人姻缘小心折寿,何况时鸣什么都没说,你又凭什么替他主?”
“折什么寿?折你的寿?那再好不过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不知你用什么手段欺骗或迫兄长跟你在一起,强扭的瓜不甜,骗来的缘分总要还。何况兄长对此也并未斥责我,你一个外人又凭什么我?”
“你不在这里,本没看到时鸣为了应付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整宿整宿连觉都睡不好,不信,你问问他!”
“好啊!我也要问问兄长,我和柳寒英之间,你到底帮谁!”
二人双双回,目光齐刷刷地刮向方时鸣,宛如两座大山一左一右挡住唯一的去路。
方时鸣只好火速转,弯腰钻进床底,咕噜一声,入最深:“你们吵,我不碍事的,什么都没听见。”
片刻,床底传来隐隐约约的鼾声。
方玄枝:“……”
柳寒英:“……”
二人神情呆滞,霎时熄了火,并手并脚走出门外,轻轻关上门。
末了,柳寒英回神,又轻手轻脚地推开门,一把捞出床底的方时鸣,搂在怀里,安放于柔的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