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方时鸣正巧开口——
“唔……我突然发现,你长得还ting好看的?”
此话宛若晴天霹雳,轰到柳寒英tou上。
他目瞪口呆:“情缘这么久,你第一次知dao?”
“……第一次看清。”
“你答应和我情缘,没有点贪图本少爷英俊潇洒、风liu倜傥的成分在里面?”
“不都差不多吗?一个鼻子两个眼。”
柳寒英一拳打在棉花,揪紧对方衣领的手霎时卸劲,无力dao:“你知不知dao冲着这张脸,和我求情缘的人能从扬州排到长安?”
方时鸣愣神,答dao:“那……还ting厉害的?”
满不在乎的话语恰如火上浇油,烧得柳寒英额间青jin暴起。他一把揽过对方,将其压制怀中,bi1得蓬莱从双臂的重围中探出脑袋:“这样够近吧?好好瞧我的脸,别白白瞎了眼!”
方时鸣没有挣扎,仰起脑袋,乖乖地任由对方搂着。可惜眼帘不听使唤,没过多久便睁睁合合。整个人倚着结实的xiong膛,昏昏yu睡。
蓬莱一脸乖顺,柳寒英刚想心ruan作罢,转眼间便见对方枕着貂裘酣然入眠,委实气不过,摁住瘦削的肩胛摇晃:“再睡着,就别怪我zuo一些让你睡不着的事!”
“什么?”方时鸣闷声,脸栽进白绒里,一ba不起。
柳寒英咳声:“当然是zuo情缘之间才能zuo的事情!”
方时鸣抬眸,面不改色地盯着对方,清潭里tou倒映出浑浊的yu眼。
“你想和我zuo那种事?当真?”
“自然当真。”话毕,围圈方时鸣的后颈。
蓬莱并未躲闪,宛若鸿鹄般伸出纤长的雪颈,栖在探究的手心。柳寒英见状,得寸进尺。手指缓缓摩挲细腻的肌肤,而后挑开贴合的衣领,在后肩周遭徘徊。
方时鸣只觉轻薄的纱衣似波澜般浮dang起褶,却无法窥探内里掀浪的举动。
他素来衣冠齐整,和旁人未曾有过如此亲密的接chu2。对方挑开的仿若不是衣襟,而是鲛人鱼尾的鳞片。随后又被指腹圈圈捻玩鳞片底下隐匿的pi肉,直至绽出朵朵粉白。
方时鸣不耐yang,不及半盏茶,双肩便难以招架地发抖。红晕也如天际云霞,不惧披裹的层叠雾纱,翻越衣襟,顺着脖颈烘上脸庞,不辞万里,前来相会。
柳寒英何曾见过方时鸣害羞的模样,对方神色一向淡然,不是犯困就是在犯困的路上,激得他满脑子都是好乖、好hua、心好快。不禁心猿意ma,直接往下,却被对方抓住手腕。
“……好、好了吗?”方时鸣chuan气问dao,嗓音颤动,无意间拨了一下听者的心弦。
柳寒英怎甘愿浅尝辄止,自顾自说dao:“怎么抖得这么厉害?我摸得你不舒服?”
方时鸣倘若无骨,化在对方怀里,闭眼回答:“是太舒服了,我要ding不住了……”
柳寒英喜滋滋,嘴角快要翘到天上,愈发卖力地伺候蓬莱,手法堪比一出生还未学会走路、便先学会推拿的ma杀鸡师傅。
对方ding不住,自己的好兄弟却ding住了。柳寒英细嗅发香,扬起的zhong胀不知羞地蹭动紧实的腰腹。
方时鸣完美无缺地嵌进他的shenti,一如陈年失修的刀锋终于补全缺口。
柳寒英心满意足地拥着对方,还在盘算之前的旧账能否一笔勾销。
下一秒,shen旁传来地狱的吼叫。那叫声极其细微,却万分清晰地在耳畔回dang。
如果地狱能够发出吼叫,那么一定是方时鸣入眠的鼾声。
柳寒英震怒,敢情你小子ding不住要睡了是吧!千万别被他逮到机会,cao2得对方在床上哭喊一百句ding不住。
他满脸幽怨,双手却不受控制地替对方捂紧被子。等反应过来,恨不得自扇耳光,怒骂不争气的东西。
可不能白白便宜方时鸣!时刻谨记心疼男人倒霉三生三世!
柳寒英越想越气,与下shenting立的小兄弟面面相觑,彼此无可奈何地干瞪着眼。
方时鸣朝外翻shen,半截皓白的胳膊便从宽袖中探出。
他的手腕生得极瘦,骨节chu1覆了层薄pi,青紫的血guan半掩于此,随之埋没于分明的掌纹底下,又在伸展的指节chu1断断续续地显形,最终通向泛粉的指尖。
柳寒英抚上对方手臂的ruan肉,一掐,便似yun痕般留下红印。
霸刀凝望不语。
天际发白,方时鸣转醒。他坐起shen,不经意惊动了伏在榻边的柳寒英。
霸刀眼底发青,怨气冲天,如同谴责丈夫未能按时上交公粮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