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化骨散吗？倒是有很多种，但那东西化尸后会一地臭水，我不喜欢，从来不带在上。”

        空忆起昨日清理房间时，那滩黑泥虽气味难闻，但十分粘稠，用小刀才能在地板上刮干净。

        “你扶我起来，我去看看。”散兵挣扎着就要起。

        “算了，是我冤枉于你，抱歉，”空制止他动作，“房间已经被清理，恐怕黑泥是渊功所致，你还是好生躺着吧。”

        散兵慢慢笑起来：“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还如此关心我，空少侠真是天真。”

        空闻言冷下脸：“我冤枉你下毒是我不对，我应歉；但你昨日可是把伙计牵连进来，害他险些丧命，你作何解释？”

        散兵看向空垂落的长发，伸出手指卷着玩：“呵呵，我说错了，空少侠不仅天真，还十分可爱。”

        空双眸冷凝：“重点是后半句，你不应牵扯无辜路人，你――嘶！”

        话语被打断，散兵拽紧手指间的金发，迫使空低接近他：“那我也歉，但是，下次还敢。”

        低声耳语伴着苦涩的药汁味，拂过脸上绒，那张致细白的脸庞直直撞入眼帘，空垂落的长发像只笼子，困住二人交织的呼。

        一时间脸色爆红，空尴尬地抬退后，一缕发却被牢牢扯住，待他刚要让其松手时，罪魁祸首却已呼放缓，闭眼入睡了。

        散兵毕竟上有伤，保持清醒已耗费诸多力气，因此入睡极快，不过若他知晓没见到空少侠面上的绯红，恐怕强撑着也不会睡着。

        ――当然，这对空确是好事。

        第五章

        四日后，大璃西南，庆乌山。

        烟岚锁山，瘴气弥漫，深草高叶不见日，碧水黑潭通幽冥。

        空此时正猫在一株满是青苔的老树上，借泉水叮咚声遮掩自己呼。

        下方一个苗寨打扮的人正将昏迷的散兵扛在肩上，少年形纤细，壮汉仿佛扛着个布袋般毫不费力，他旁边还有四个同伙，个个脚步稳健，眼光，显然是武功高手。

        一行人为首的是位蓝发男子，覆着半块面，看衣着打扮……是个罗刹人？

        空眯了眯眼，罗刹人为何不远万里来这莽荒之地？

        就在他心生疑惑时，蓝发男子抬朝树上看来，空耸然一惊，侧躲回枝干后，待人走远，才从树后探出来。

        ……刚刚若是没看错，蓝发男子是勾笑了吧？

        不知为何，看见那人勾起的嘴角，空隐隐有种恶寒之感。

        他抚了抚手臂上的汗，却正好摸到衣袖中一块凸起之物，空迟疑一会，拿出那个东西在手中。

        ――是一块紫黑的石，确切的说，是陨星碎片。

        ――而且，是从前属于双星教的东西。

        空看着这颗碎片，有种恍然隔世之感。

        曾经，这颗陨星有鞠球大小，和另一颗海蓝色陨星一起，放置在双星教禁地，他也只是远远看过一眼；如今，海蓝陨星不见踪影，而这颗陨星竟已成碎片。

        这便是江湖传言中的双星教秘宝，获之可得无上功力。

        即使现在它只是一小块碎片，但握在手中时，依然能感受到其中蕴藏的深厚能量，空盯着手中的石，恍惚间感觉手心里像破了个，能将周遭万物都纳其中，包括自己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