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之外,更令相柳难堪的是,他能够从这种近乎凌的刑罚中得来快感。
相较于疼痛,这种快感对于相柳而言,才是更令他崩溃的。
就算是再淫的隶,也要在绳刑中惨叫连天,可他的,却能在这种凌辱的痛楚中为他翻涌出灭的快感来。
那种将相柳近乎毁灭的自我厌弃的感受,是上一次他崩溃求饶的源。
而这一次,即便他求饶,也不会有人能放过他了。
鲜血从相柳的边蜿蜒下,可他却恍若未觉。
相柳不知自己今日能否走完这绳索,可如果走不完,他知,玱玹一定会按照他所说的那样,将他的丑态彻底撕裂开摊在小夭的面前。
那是撑着他仍能在这般境地活着的最后一蒿草,若是它折断了,相柳也不知自己会怎么样。
或许会彻底放弃一切,就沦为玱玹口中那下贱淫的隶了吧。
毕竟他连死都不到,只能活着,活着一个任由他们发望的物。
所以他必须走过去。
必须走过去。
相柳咬紧牙关,握住麻绳的手拼命用力。
手臂上漂亮的肌肉绷紧,勾勒出畅完美的线条,宛如猎豹捕食前蓄力的模样,仿佛蕴着能够撕碎一切的迅猛力量。
可这努力的结果却是相柳用力到指尖泛白,都不足以拖动自己的在这麻绳上前行一分一毫。
的绷紧与松懈令下麻绳的存在感愈发的强烈,无法忽视的火辣剧痛与已经开始从尾椎泛起的酥麻感让相柳更加急切。
他连一步都走不出去,又谈何走完这一整条长绳。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抬望向一旁站立的玱玹。
这里唯一能帮他的只有玱玹,只有玱玹开口,才有人能帮他。
相柳目光哀戚,黝黑瞳仁盈着惶惶的泪光。
玱玹瞧他实在无能,也不愿真就一次把人到绝路上,便一挥手,将一灵力打入了相柳内。
那一灵力迅速消解着相柳内残余的药力与失血的虚弱,让他起码能恢复到普通人的能力。
相柳感受到里灵力带来的变化,下意识便向玱玹投去了感激的目光。而下一刻,他才惊悚的发现,自己究竟在什么。
他竟然在对玱玹对于他的羞辱与凌中那么一丁点的施舍而感到感激。
就如玱玹所说的一样,聪慧如相柳,他难会不知晓如何能够让自己过得更平和舒坦一些吗?哪怕是个隶。
可是他不甘愿。
他宁愿痛苦,宁愿被折磨得粉碎骨,宁愿一次又一次的破碎崩塌,他也不愿意就顺遂的一条乖顺麻木摇尾乞怜的狗。
哪怕是痛不生,那也才是他在活着。
可刚刚那一刻,他发觉,自己好像从某一,很源的地方,开始败坏腐烂了。
但他又没有办法阻止。
从他落入玱玹手中那一刻起,一切就已经无法挽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