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抱怨自己人生和坏运气，啰哩啰嗦，唯独不去解释为什么对我多加纠缠。莱欧斯利有些不耐烦，他的不耐烦首先现在微微皱起的眉上，单是这么简单的动作就足够让男人闭嘴了。

        我隐秘地咽下过度分的口水：“再遇到那种事，你可以找我。”

        我没什么等人的耐心，直接后面抱住他。与上次燥热的肉不同，被手掌覆盖的柔韧肌肤微微发凉，我微微用力，手臂环住他的腰，把脸贴上去。

        他真是个完美的情人。我边咬边想，或者说炮友。手掌把腹捂热乎后开始不老实地上移。他的自己凸起来，还是很小的、怪可怜地暴在空中。男人的没有女人大，我试探着摸了一会，感觉凸起逐渐明显后，开始用指尖细细地扣。

        我耸耸肩。牙齿顺着柔的肉下移，一边咬一边细细地磨。顺着脖颈一路啃到后背，肉被牙齿轻轻勾起，然后又打回去，留下一路清晰的红痕。

        那只手在我面前伸出来：“给我。”

        他也没忘记嘲讽：“居然还有点脑子，我以为你会毫不犹豫把那瓶水喝下去。”

        “监狱长看你不爽很久了，”我再度解释，“少惹点麻烦总是好的。”

        这次工作的报酬是一瓶枫达。

        我解释：“这不是水，是枫达。”

        “混。”莱欧斯利发出一声吃痛，然后低声骂出来。

        他沉默了。一双眼睛阴晴不定，盯着我好久。我又被他吓得发，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示弱：“我不是那种意思，我是说——”

        那个喋喋不休的男人突然弱起来，一副可怜的姿态：“莱欧斯利，怎么是你，你要知……算了，我只是想……”

        三

        他看起来更觉得荒谬了：“我会怕他们？”

        “我要的是什么好东西？”他失笑，“帮你扔掉。”

        他还是面无表情，不，不如说更吓人了，冰蓝色的眼睛越来越冷，然后，吐了声冷笑。

        我直接走过去。他才脱完上衣，没有转，淡声讲：“等一会。”

        莱欧斯利出几分无奈。他走过来，上不知什么件叮叮当当地响。

        他叹了口气：“我还没脱完。”

        “麻烦总会找上来。”

        他偏躲了过去，耳廓有点发红，我瞧着有些好玩，于是张口咬了上去，用牙齿细细地磨，口中的热气随着呼从齿间隙钻出，化成淡淡的雾气，打进他的耳朵里。

情，但突然很想吻他。一种野兽的冲动。

        我刚在地下看到他，那时候意气风发，光鲜自信如今全进黑暗里，不是很阴沉的，那张脸转过来时，主人还相当轻松地打了个招呼。

        莱欧斯利没再接着脱衣服了。他双手撑在桌子上，拱出一个漂亮的弧度，轻轻地息，的每掠过一都引起小幅度的颤抖，先是下意识地回缩，再主动送到嘴边供我啃咬。

        那人讪讪地离开。

        水神大人，我今天不太适合说话。

        门前迎来了不速之客。

        我一瞬警惕：“给你干嘛？”

        地下场的老板把那瓶心心念念的饮料给我的时候，我几乎要怀疑他的脑子。我是下去受罚的，怎么可能还会有如此合心意的报酬？

        “慢慢脱，我我的。”我咬上他的耳朵，小声讲。

        “……”

        我觉得有点委屈，带了些莫名被骂的愤慨，于是指尖狠狠扣在他的尖上，骂他：“你才混。”

        于是莱欧斯利的注意力重新拉回我的上，但那也只是很短暂的事。或许是不在意，但也有一分原因是他要上台比赛了，早就说过，他是地下场的明星选手，刚踏上表演台，跃起的欢呼就笼罩了这里。破旧的灯光，踩起来吱嘎作响的模板和隐约的汗臭味，所以我讲梅洛彼得堡真不是个好地方，但足够找个狭小的角落休息，也可以坐在木板箱上看这场表演。去看凶悍的、无可置疑的强大。

        我有点犹豫，试着劝他：“……你会惹上麻烦的。”

        莱欧斯利打了个哆嗦，然后拧起眉，拿肩膀轻轻撞过来：“别咬了。“

        所以事情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我下意识问：“就像上次那样？”

        我不知他在里面放了什么东西，会让我闹几天肚子？我对这些人作践食物的行为格外愤慨，但实在是太喜欢枫达了——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在破烂骨商店买到它，于是犹豫着没有扔掉，而是抱着走回了住所。

        我盯着莱欧斯利一件件脱掉自己的衣服，后背的肌肉紧实，同样横着许多疤痕，随着动作拉伸、收缩。莱欧斯利肤并不像平常的守卫那样带着健康的红褐色，常年在水底不见阳光的缘故，有一种不健康的白，衬得伤疤格外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