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四年前开始我的那些梦,是你的影响吗?”他强行压下自己的不自在,对另一位当事人直白地再次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太宰治眨了眨眼。“什么?”
……他是怎么回来的?织田作之助稍微有些疑惑,他下意识用了自己的上颚――总觉得那里还残存着血的铁腥味。他回忆了一下牙齿咬破太宰治肉时的口感。
在一番运动之后织田作之助刚刚想
织田作之助也被吓了一――只不过是为了“另一个世界”这几个字。
因为自己最近收养的孩子想要对这位首领复仇,织田作之助绝对没有兴趣去政府窃取这种等级的情报。
究竟是因为什么非要亲自来见太宰治一面不可,这种事情就连织田作之助自己也不明白。考虑过自己会首异,也怀疑过自己的那些梦或许也是某种异能下的布局,而诱使他前来这里也只是针对侦探社或芥川的陷阱。
他竟然还活着。
织田作之助猛然睁开眼睛,矫健的躯出于本能无声地从床铺上弹起来。他环顾四周,待看清周遭时,他紧绷的肩膀终于慢慢松懈下来。
可也正是因为入手了那份资料,织田作之助才意外发现那位传说中的首领正是每夜与自己欢好的梦中人。
“是你的吗?”他问。
织田作之助突然说:“你看起来认识我。”
“是啊,世界上存在着各种各样的世界线。不过每个织田作都有着类似的小癖好呢,”太宰治用闲谈的语气说,“……不是在你我是朋友的世界线,你我是敌人的世界线,或者是你我从未相识的世界线里都是。”
织田作之助认真地盯了太宰治一会儿,试图判断那是故作无辜的装傻还是货真价实的疑惑。可是青年掩饰的水平堪称炉火纯青,织田作之助在尝试了几分钟后还是不得不放弃。
太宰治拉过织田作之助的手,不容置疑地在他的掌心中进了一把锋利的小刀。
这里是武装侦探社的医疗室。而织田作之助先前正躺在医疗室的病床上。
“另一个世界?”
2.
“如果是那样说的话,这里大概就是你我是敌人的世界了。”织田作之助忍不住说。
“你喜欢看到血和伤口,织田作。你不想伤害朋友,也不想为了自己的私伤害无辜的过路人,但是不得不伤害敌人就是没有办法的事了不是吗?这不是杀人,对我而言也绝非残忍。织田作,如果可以的话,再给我一晚的时间就好。就当我是贪婪过的笨吧……就按你喜欢的那样――就按你梦中那样对我。”
足以刺穿人心、察而智慧的视线包容着织田作之助,包容着他那些压抑已久的望和野。青年笑了笑,蛊惑一样再次向织田作之助的方向迈进一步,主动将自己的肌肤贴近织田作之助手中颤动着的刀锋。
“不过不是我的哦,”太宰治轻松地说,“是织田作一直想要对我这种事嘛。另一个世界的织田作可是为了自己的梦苦恼了很久才终于向我坦白,说实话我可是吓了一。”
……果然这个人是知情者。
或许可以这么说。织田作之助想。陌生又熟悉的人……陌生到他对眼前此人几乎一无所知,但却又熟悉到能轻而易举地例数出太宰治从到脚每一寸细小的伤疤。织田作之助不着痕迹地扫过太宰治的发和手臂。
太宰治鼻子里发出拉长的笑音。“织田作看起来也认识我,不是吗?”
“哦,四年前,”太宰治若有若无地蹭着织田作之助的大,他出了一个古怪而微妙的笑容,“织田作是说那些梦。”
可想要知真相的心情终究超过了一切,织田作之助还是站在了这里。
“明明还在对着别人有反应,嘴上却说着这种叫人伤心的话,织田作还真是无情。”
后脑右侧的上藏着一长达四厘米的刀疤,脖颈和前也留有目惊心的疤痕,甚至于大、沟乃至于隐私位也有过去细小的伤口……“说起来织田作为什么会想来亲自见我呢?明明都已经和那个贪污黑手党钱财的会计商量好了交易时间不是吗?”这一次是太宰治主动张口问。
“――没关系哦,我已经习惯受伤了。”
那个会计的事也早就知了吗。又或者说他会选择去联系那个会计也是眼前此人的计划中。
“看啊,我知的,织田作一直以来喜欢的都是什么,”太宰治轻声说,“甚至比现在的织田作本人要了解得更多一点点也说不定。”
无法信任的心情和信任的心情冲突着,织田作之助向太宰治投以试探的视线。
青年遗憾地叹了口气,慢慢解开了自己上的衣扣,将外套里的衬衫扯开。同样缠满绷带的膛和腰腹入织田作之助眼中,红发青年的视线情不自禁地停留在从青年肩膀贯穿到测腹的那足有几十厘米长的疤痕上。织田作之助的咙失态地动了动,发出了细弱的“咕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