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织田作之助打开礼盒。
在某种不切实际的期待支撑下,织田作之助小心地将那格沉甸甸的盒子同样竖着搬回自己家里,慢慢解开封锁着盒盖的红绒丝带。
确实是一个成年男人的重量。或许对于侦探社来说,那位首领去世要更好一些,但是如果会说“SURPRISE”果然还是要把里面的人按在地上揍一顿。既然已经去死了,那么就让他永远呆在这里一个外面的“死人”吧。
那些梦的来源是谁,太宰治又是怎么知他的那些癖好,太宰之前为什么会想要让他抱――织田作之助有很多想要询问这个青年的事,有很多想要解开的谜题,现在正是一个拷问的好时机。
阴暗的念在脑海里来回打着转,织田作之助琢磨着自己多年不再动用的地下人脉和到神隐黑手党首领需要偿付的天价。
“沙啦。”
盒子的盖子终于被打开,出里面浑赤的青年。
太宰治在里面沉睡着。他心脏的位嵌着一把刀刃,小腹上粘着一张纸条。盒子里侧的边缘粘了几把尺寸不一的刀,还贴心地加了些小。
织田作之助屏住的呼立刻停滞了,只是这一次太宰治再也没有出来为他人工呼。
没有呼。没有心。没有脉搏和条件反。太宰治的尸似乎还专门了防腐理,也可能是用了什么珍稀的异能,这时候甚至看不出尸僵和腐败的气息,除却肌肉松懈,温冰冷外倒像是还活着一般。
……盒子里的那个人确实早就已经死了。
最后的希望如薄冰般被轻率地打破。愤怒――还有因那愤怒而扭曲生出的望让织田作之助不受控制地单手撑着盒子的边缘,弓下腰徒劳地尝试去遮掩自己的下。
“呼……!”
可在俯的时候,他看清了太宰治的腹纸条上的文字。
“――SURPRISE!怎么样织田作,是不是了呢?请不必烦心,这不过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像是看到织田作之助本人一般,太宰治在纸条里用活力满满的文字通情达理地说。
“这件礼物是不是很符合织田作的口味?其实本来是想楼自尽,但是那样尸就太残破了,用起来也很不方便。苦恼了半天还是选择了这个自杀法,想必保存得很完好?而且还有织田作最喜欢的伤口。所以送给织田作了,就当是我对芥川下手了的赔礼吧。”
将自己的遗制作成礼物送给他人的青年毫不在意地继续碎碎念着。
“……织田作不想对活人些什么,所以只好忍耐着自己的想法。但是这是作为赔礼送来的,因为已经是尸,所以无论怎么伤害也没有关系。想要怎么用都可以哦?不过是废物利用而已。”
织田作之助大概想象得到死去的那个青年在写这些话时究竟抱有着什么样的心情。雀跃,期待――或许还在为自己心准备的礼物沾沾自喜。织田作之助垂在边的手抽搐了一下。他伸出手,轻轻摸着太宰治下来的膛,手指拂过侧腰,又在鼠蹊糙的手感中稍稍顿了顿。
织田作之助拨开阴凑到那里仔细看了几眼发下面藏着的伤疤――之前抱太宰的时候,他并没有仔细查过这里。那里盘桓着一个陈年老疤,瞧上去应该也有几个年了。
那疤痕是一个名字。
――织田作之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