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各种一起往下落,黏腻的声音震颤着耳,“呃,咳呃……”固传声让天草脑子里满是那种布被搅动的诡异声响,但他只是了爱德蒙的嘴,向下咬,让更多的血入咙。
甜腻的味。
爱德蒙的意识在药物作用间浮沉。他舒服得要命,却又同时没什么感觉,两种交错的感受压迫着他的神经,让他用力眨眼。好像怎样都差不多——都是痉挛的愉悦和失血的幻觉。他在天草上蹭,骨骼被剥离,于是他反过去咬天草,玻璃硌着牙,而天草抬手抚摸他的发丝,“呃——”又一骨。他已经分不清这是第几,血顺着床单往地上落,到都是他的碎肉,“唔,咕呃……不能给你吃,呃……还浪费咳呃,呃……”
脑袋要炸了……
很舒服……在失血,但是没有完全脱离药。血在加速循环,但是这样只会让失血更严重。他上一层热汗叠着一层冷汗,又混上血,肢被人拽着,肩膀的关节发出呻。锁骨和肩胛骨都已经消失,于是这骨很快脱臼,血肉被撕扯,尖锐的痛觉和血折断的腥味一起涌上,“呃——咳、咳……”
“他会死的。”天草的声音似乎离他很远,“这么轻松就死掉,可以吗?为什么不治好了再玩呢?”
爱德蒙忽然意识到天草的手早就被卸下来了。不过卸的是机械那边,冰冷的钢铁链接是的数据线,不同颜色的漆晃得人眼晕,“呃……”他忽然被扔进治疗舱里,隔着透明的玻璃看到他们压住天草,试图把那只手彻底拉扯下来。天草垂眼望着他们,看他们用人力和机械较劲,钢铁的喀嚓声在房间内回响。
天草上有种奇怪的东西。像是生命力,又像是别的什么,又热又同时冷冰冰的,让他感到迷惑。对方在那边安静地任由那群人摆弄,他们划开人类那分的肌肤,但天草没有丝毫反应。他只是安静地呼着,既不喊叫也不挣扎,仿佛一切都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天草确实觉得没关系。他机械的那半不疼,人类的这半也不怎么疼,里的绝大多数东西都被替换成了钢铁,肉躯的神经也布满了传感元件,只要在脑子里稍微运作一下就能阻绝痛楚。他仰躺着,看着他们把刀卡进他肩膀的骨,再用力向下拉,在碰撞声中扯开他的肩膀,“唔……”
手臂被卸了下去。他的血从断口出,但那是透明的机械循环。洒在他自己发间,和爱德蒙的血混着。天草模糊地笑了笑,那笑意带着血色,比压着他的人更冰冷。
爱德蒙的手指逐渐恢复了知觉——其实应该说重生到了手指。他抬起手,敲敲玻璃,想挤出和天草一样的、堪称疯狂却又着实有趣的笑意,但他的在发抖。痛觉褪去后,药就在神经里占据主,刚褪下的快感变成煎熬,促他获得更多的药物。果然是毒品。刚清醒的脑子又开始变得混沌,他皱紧眉,在恢复里蜷起。烧灼顺着神经蔓延,带来分明的痛楚,剧痛又在刚长好的地方肆无忌惮地生长,如同填充血的荆棘,从内刺破他的。他有种自己已经鲜血横的错觉,不过下一刻,他被从医疗舱里拉出来,腹直接挨了一刀,幻觉顿时一分照进现实,“呃——呃,咳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