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形薙刀小心地将怀里的审神者放在床上。对方捂着肩膀,蓝色的火焰从肩tou的伤口漫出,让人想起那些游dang在战场的检非违使。
他关好门,像往常一样跪坐在主人shen边。他能感觉到异常的灵力在人类ti内波动,人ti在发热,试图驱逐异物。他的主人——那个叫“天草”的男人chuan息着,抬起一双金眸望向他,瞳孔是散开的。
“热……”
“主、请停下,”他抬起胳膊,让天草把手搭在他手腕,“别靠得这么近。我、主——”
衣领忽然被拉住,他被强行带到床上、倒在对方shen边,“呃、”他及时撑在对方shenti另一侧,但天草依旧抓着他,“请停止。……您还听得见我的声音吗?”
天草没有回答,固执地把他往自己那边拽。他低下tou,看到对方的脸。主人的面容看起来很小,又ruan又脆弱,随随便便就会折断似的,总让他感到不安。相比主人,他太大了。简直可以说庞大到对方无法反抗自己——他试着向后退,但天草立刻再次用力,“主、”
他的手碰到了对方搭在旁边的另一只手腕。只是稍微一压,对方就发出了近似呜咽的声音。他立刻抬起手,果然,那里已经红成一片,破裂的mao细血guan将血色忠实地呈现在pi肤表面,即使对方的肌肤颜色偏深,也能清楚地看到他已经受伤。
静形的指尖不自觉抖了抖。
他一直知dao自己会伤到别人。他是相当危险的战斗武qi,稍一不慎就可能会夺走他人的某些东西。人类的shenti脆弱又容易受伤,他见过太多的战士,也经历过太多次夺走战士生命的战斗。
他明明知dao,但依旧总是出问题。
“主人……”
“嗯、”天草的目光依旧是散的,“热……拜托、碰碰我……”
对方的shenti热得发tang。他的指尖碰到静形的脸,手指也是热的,chu2碰时好像有种热度从对方指尖烧到他心里,灼着他的理智。他突然觉得渴——某种来自刀剑的本能在叫嚣着,要他伸出手去。
他的指尖碰到了天草的手指。
那是一个试图握住对方手掌的动作,但立刻对方的手指在他掌心里发出了可怕的喀嚓声。
“呃、呃……”天草只觉得在热之中混进了什么东西,他的视线发黑,静形握着他的手,从对方手里传来的是疼痛。静形chu2电般缩回手,张大了那双带着红色眼妆的眼睛。
他看上去很美,天草模糊地想。
他shen上有种属于战士的自信和张扬,但靠近的时候却偏偏会发现他是内敛的,沉稳、甚至可以说谨慎,好像很多矛盾的东西都在他shen上变成了一ti。不过也难怪。他本来就不是某一把固定的刀剑,而是漫长历史中无数刀剑的集合ti啊。
“静、形……”
“主人,”他听到对方的声音,“你知dao是我啊。”
“静形,”天草的回答却是命令,“抱我。”
“我会、”
“我知dao。”他的主人咬了咬下chun,勉强维持对话,“但是现在必须这样。”
“唔、嗯,嗯……”
静形的指尖埋进对方内侧,对他而言这很轻松,就像刀刃切进人ti。但天草在发抖。ti内灵力紊乱引起的热度和疼痛同时压迫着他的神经,他chuan息着,hou咙里有种异样的痛觉,“嗯、呃,哈啊……”
静形垂着tou,与上挑的眼妆不同,他的眼睛向下垂,目光透着痛楚。指尖抽出时已经能看到分明的红色,血ye沾在手指上,有种令他难以忍受的甜腥气。指尖下的肉bi是柔ruan的,对方的shenti顺从地包裹着他,但他的手碰过去时,它们就像一团泡沫,随时会被他撕裂。
“主人……”
天草没有回答他。他的主人闭着眼,在他的手指下chuan息。对方信任他,但越这样他就越焦躁。脑海里好像有什么在涌动,他的shenti绷得发疼,手指慢慢ba出,却又无法控制地被再次吞入。那个地方在包裹他。好像真的能承受他一样。
“您在liu血。”
“唔,”天草模糊地回答,“没事、嗯……”他忽然抓住静形的衣襟,抱住他的脖颈,“嗯、哈啊……没事、唔,唔……”
静形像刚才的天草一样咬住了下chun。一种不该属于刀剑的yu望bi1得他眼睛发红,想要获得、抓紧、甚至破坏,混杂着战意和yu求,他抬起手,却只会将xuedao内的ruan肉拉扯得发出水声,“呃、啊……不知dao、唔……没关系,静形、呃、呃……”天草全shen都是汗,分不出是不是冷汗。静形望着他,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他觉得自己快疯了。
他应该立刻离开。最糟糕的是,他知dao这一点,所以他没办法推卸责任。他的主人因为他受到了伤害。
“唔、呃、呃……”天草的声音近乎呻yin,“嗯……可以了、进来呜……”
静形的手指一点点退出来,指尖是分明的血色。
他xi了口气,黑发落在脸侧,半挡着他的视线。
直到这时候他才发觉那就是单纯的yu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