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他望着江澄无意识攥住金子轩的手，浅棕色的眼瞳中浮起几分耐人寻味的笑意。在江澄的反应平静一些后，他好脾气地牵了牵角，不着痕迹地凑得更近了一些。

        “小狗还是这么可爱，”蓝涣搅着手中温热香糯的粥，熟稔亲昵地唤他，仿佛他这两年从未离开过，“饿了吧？先喝点粥，胃会舒服一些。”

        经过一天两夜的折腾，江澄胃里空空，的确该尽快进食，可他此时疑虑未消，还有诸多疑点没能解开，本没有吃饭的心思，只是呆呆地坐着，任由蓝涣端着粥递到他面前，勺子直接抵上了他的嘴。他不张嘴，蓝涣也不生气，手指稍稍加了些力度，白瓷勺在他柔的嘴上摁出了一个浅浅小涡。

        双方僵持了几秒钟，江澄终于败下阵来，一，微微张开一逢。蓝涣立刻喂到他口中，一勺又一勺，有条不紊地喂他喝，还不忘柔声夸赞：“小狗好乖。”

        江澄抿了抿，被拿着方巾的蓝湛抬起小，将他白的脚底仔仔细细地拭干净。他不适地屈了下膝盖，反被对方更紧地握住了脚腕。他抬眼一望，蓝湛默不作声地盯着他，无需过多的语言，他清楚地看到了那双寒冰一样的眼眸中燃起的火焰。

        几个男人围在他边，视线牢牢地黏在他上，像无数条坚固的锁链，容不得他有半分逃脱。江澄不说话，几人也不开口，极有耐心地等他吃完。空气是凝固而粘稠的，顺着他的鼻尖钻入心肺，连带着刚刚填满食物的胃，都跟着绞了起来。

        江澄咽下最后一勺粥，又被喂了几口清水，上总算有了些力气。蓝涣离他最近，大手贴着他的胃，轻轻帮他按，他避无可避，如同一只落入野兽巢的幼鹿，茫然无措，不知等待自己的是群狼的攻击，还是残忍的分食。

        “你……”

        他的手腕、脚踝，大半个背，都落在男人的怀抱和掌中，那熟悉的、独属于雄的斗争与侵略气息环绕着他，将他周的温度烧得越来越燥热。争夺雌兽是雄兽天生的本能，但在暗涌动的碰撞中，似乎又能感觉到一种微妙的、心照不宣的平衡。

        如果之前还有种种疑点尚不能明确，到了此时此刻，江澄的心中已然隐隐有了解答。不论是那几个被当障眼法抛出来的所谓的“通缉犯”，还是迅猛暴的绑架、掩人耳目的变声，再到接他的私人飞机，安置他的这座环湖豪宅，一切心布置、环环相扣的线索都指出――这场蓄谋已久的策划，远远超出了他的预估范围。

        “是你们……”

        “是。”

        金子轩一手揽着他，毫不隐瞒地点承认，“这都是我们共同的决定，阿澄。”

        蓝家兄弟没有吭声，金子轩继续回答他：“今天是农历的大年初二，差不多是两年一个月十七天前，我从母亲那里得知了全的真相。那一年的圣诞节、新年，春节――不，你不在的每一个节日、每一天，我都没有心思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