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唯一受害人:冷面小青龙同志)
1.
白珩zuo了个梦。
梦里她长出来了一条漂亮的紫色鳞片的尾巴,还有两gen会发光的角。
梦里,神策府中,她坐在主位上,四仰八叉,自由自在。
左边立着景元,右边立着镜liu,后边站着丹枫。
一个白mao老小子,捧着一个巨大的木匣躬shen走了进来。
后边的丹枫一声长喝:“跪――”
白mao老小子直着上shen,跪在了堂下,“见过龙尊大王!大人万岁万岁万万岁!”
景元一挑眉mao:“big胆!万岁乃是寿瘟祸祖的称号,见了我们龙尊大王是要喊‘超速超速超超速’的!”
老小子跪伏在地,“小人不敢!小人乃是化外民出生,不知规矩,冒犯了龙尊大王!”
白珩懒洋洋躺在主位上,勾了勾自己画了笑眯眯狐狸耳朵的粉紫色美甲,“抬起tou来吧,让本大王见见你姿色如何。”
老小子肩tou一颤,“大王您误会了,我是为了给您献宝而来的,不是献shen的。”
白珩噎住,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咳咳,是本大王看错人了,把你的匣子打开让本王看看是何等宝贝。”
老小子小心翼翼地打开木盖子,将里面躺在柔ruan内衬上的mao茸茸弓箭拿了出来,仰起一张略有些俊逸非凡但有些瘦削的脸来,一双紫色的眸子仰望着她,“大王,这是小人特地为您打造的ruan呼呼糯叽叽mao茸茸小咪反曲弓。”
白珩的眼珠子没看那张弓一眼,反而是停在了老小子脸上半天也没挪开。
如果说,她想要他改成献shen呢?行不行呢?
2.
不行。
毕竟人鬼殊途。
白珩起先没认出来这是应星。
毕竟谁要是能从一大团行走的黑乎乎的东西里分辨出人形,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他的shen上裹着一条条已经看不出本色的黑色布条,疯狂生长的tou发盖住了脚背,发丝feng隙间只lou出一双红得渗血的眸子。他赤着脚在地上行走,砂砾将他的脚掌刺破到鲜血淋漓,在他行走过的每一寸土地上留下一个鲜红的脚印。
刚见到他时,白珩这个真正的女鬼被吓得哇哇大叫一声“鬼啊!!!!”
直到他不知疲倦地不知dao走了多少个日夜,最后躺在了戈bi上睡过去。
周围的野兽嗅着血腥味已经跟随了他很久,此刻更是大胆地走近到了十米外的地方虎视眈眈。
当他倒下时,那张白珩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终于从tou发下lou了出来。
她不知dao应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虽然他的无知觉的chuan息,嘴边呢喃的呓语,都让她想到应星,但她记忆里的应星不应该如此。
涎水从野兽咧开的口齿间滴落,cu重的chuan息越来越近,饥饿让它们的肚pi紧贴脊骨,它们如今已经完全不顾躺在地上的生物并不属于它们的食谱了。
白珩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却从应星的shenti中穿了过去。
“走开!快走开!!”她想要恐吓那些野兽,但她也发现了,它们的视线只会停留在倒在地上的应星shen上。
白珩早已发现了,这位不知疲倦的旅人血红的眼睛里,从来没有出现过她的倒影。
3.
应星坐在石tou上,从河liu里舀起水来洗掉脸上的灰尘与鲜血。
刚下过暴雨,河水很浑浊,清洁效果不是很强的样子。
白珩坐在他旁边一块矮点的石tou上,仰着脸看他,想要叹气。
“你怎么变得邋里邋遢的和野人一样呢?”
“你这个tou发是谁帮你染的,你学生能接受吗?”
“应星,你的鞋去哪儿了?为什么不穿鞋?”
“应星,你被谁打劫了吗?怎么连衣服都没了?”
应星对她的话充耳不闻,扯下了shen上本就不多的布料,走进了河中。
白珩连忙捂住眼睛,“啊呀呀!应星!!!”
多亏了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在野兽咬住应星的胳膊时,将他淋醒了过来。
接着白珩就看到工造司百冶手撕野兽。
白珩是知dao他武艺不算差的,但并不知dao他居然变得这么……
狂野。
看来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应星过得很……
妈的,狂野人生!
浑水多少也算水,除了停留一些泥沙落在应星的shen上,到底也算是将他的shenti洗清了,lou出来赤luojing1壮的躯ti来。
白珩捂住了眼睛。
又偷偷张开一个指feng。
shi漉漉的长发黏在应星的shenti上,他浑不在意,敞敞亮亮地朝着岸边走来,东西一摇一摆的也不嫌尴尬。
白珩本以为他要捡起来那堆破布穿上,没想到他坐在了岸边,把这堆破抹布浣洗起来。
果然还是她的那个jing1致的应星。
没人搭理自己,像白珩这种一天嘴里都闲不下来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