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落碎发的声音。
15.
“求求你了。”白珩又说。
应星别过了脸去。
应星投入了六个月才制作出的完美而且灵活的脸,此时被白珩应用到了极致。
她眨着蓝紫色的眼睛,努力挤出一副眼泪汪汪的表情来。
白珩拥有了,这下她好像离应星一百米远都没有问题了。
“尊敬的应星先生,你愿意嫁给我吗?”制作完成三个月后某一天,突然消失了四个小时后又回来的白珩如此说。
她不知从哪儿搞到了一西装穿上,嘴里还叼着一朵玫瑰花,手中也捧着一束花,单膝跪在了应星面前,将花递给他。
“不对。”白珩又说,花刺有些扎嘴,她呲牙咧嘴,“我是说,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一步到结婚也太快了,她的计划是先表白,再相爱,最后把应星狠狠拐进结婚殿堂里。
但是她嘴巴太快,一不留神把最终计划说了出来。
应星看起来有点呆,花了一会儿时间才消化了白珩说的是什么。
他往后一屁坐在了床上,垂下眼睛,“我已不再是应星了。”他说。
应星说他如今的名字是刃,他协助丹枫犯下饮月之乱,他被那害死她的倏忽侵污,他堕魔阴,他被押入幽囚狱,他被镜从狱中劫出碎尸万段不解她的恨,他在银河寰宇中如同野人般独行,杀人无数,也被无数人杀了无数次,所造恶业,罄竹难书。
刃仰起脸来看向她,赤红色的眼睛落下赤红色的泪来。
“你该回罗浮了。”他说,“至少景元从未变过。”
种种情绪千回百转犹如惊涛骇浪,白珩冲他最终挤出一个笑容,“笨啊你,你以为我这么些时间来都不会上网的吗?”
白珩朝前一步,重量倾压在刃的上,怀中捧花也被夹在二人之间,暗红的玫瑰花坠落,往前落在了刃的心口与面上。
“我早就知了,”白珩说,她的手抚在了刃的脸庞上,拇指摩挲着他的颧骨,“白珩死了很多年,当初你们几个一个个真是很有个,把你们几个斡旋在一起,真得很花白珩的时间和脑细胞。而今白珩死而复生,便只想……”
她低下,偃偶冰凉的覆在了刃的上。
“为所为。”她将最后这几个字说与了刃的齿之间。
“求求你了~~~~”白珩开始夹嗓子。
刃最终艰难地点了点。
“好耶!”白珩说,一个飞扑。
丹恒又见到了刃,他好像在哪儿受了伤,腰变得不太好了,走起路来姿势也很奇怪。
丹恒这次逃得很轻松。
刃刚提起脚,就被侧一力量扯了回去。
“应星,你用过这个药膏吗?过吗?”白珩手里拿着从货架里翻出来的一药膏问。
刃看了看,“我不需要……”
白珩给他的后腰上来了一记手刃,许是牵扯到了哪的伤口,刃的抖了抖,一声怪异的轻哼也从咬紧的牙齿间飘了出来。
白珩把药丢进了购物篮里,带着刃去了前台结账,又从前台顺手拿了一x剂。
买单之后,她把刃进了后座,自己也没去开车,而是跟着上了后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