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说君子坦dangdang,小人才长戚戚,江湖豪杰又多率真豪爽,那更是没有隔夜的仇。若是行走途中不留意真有了过节,只要与人敬上一杯酒,一笑便可挥手泯之了。
此话或许不假,只是也有可能还没有遇到那一个真心要跟你对上的人罢了。
一日之计在于晨,更在于上辰之晨。随着太阳的升起,微风徐徐,chui来了鸡鸣,扬州彻夜亮着的灯笼也灭了。城门外的花圃里蜜蜂飞来飞去,过往的行人也似这蜂般忙碌地穿行。桥下的湖水潺潺liu淌,粼粼波光倒映着天空和繁华喧扰,如诗如画,一切好像都是那么和谐。
官兵在布告栏上贴下满满的榜文就走了,引得一波又一波人簇拥着,聚集着看向这新一周发布的活动和任务,接着再转tou去看另一边小dao消息的热闹。
“嗬,李翊言这下可真算出名了。”
从人群最前面挤出来一个人,理理衣襟念叨完,就示意同行的人可以走了。
“李…谁?不知dao。”
听到朋友淡淡的疑惑,他反倒表现的更为不可置信,连声音都ba高了。
“你什么不知dao,就是那个,连着十几天都被高价悬赏在tou位那个啊。”
他十个手指比划出一个数字,旁边的人顿时恍然大悟。
“哦哦哦哦原来是他啊,这下知dao了。”
众人茶余饭后总免不了要谈论的人,和这绕来绕去也绕不开的话题中心,也就是苦主李翊言,这位高居悬赏榜单的人气王,现在就坐在帮会领地的台阶上。
“呦,李哥,这是吃完饭了。”
同帮的惊羽恰好这时推门进来,便看见了这个看似闷闷不乐,笼罩在低气压里的人。
他照旧友好熟络的打了声招呼,只听见李翊言简单的“嗯”了一声,又换过一个手臂撑着脸,呆滞的望着领地外的景色。
唐门见此也只好先去厅里打包好了两份宴,出来时提溜在手上,走过坐着的人,又想起什么似的回来几步搭话dao:
“我一会打算和新收的徒弟去烛龙殿弄套maju,你不是想要不羁很久了吗,一起去吧,看看这次能不能逮到。”
他这回说完,连对方一个字也没得到,听完话的天策只慢慢摇了摇tou,跟个门神一样继续杵着。
他这样已是有两三天了,也不晓得发生了什么,终日失魂落魄的,就守在帮里哪也不去。天策的好兄弟惊羽表示十分疑惑,但问也问不出,也只能无奈提着香penpen的烧鸡和蒸鱼离开了,走时微微叹了口气,谁知走远了,背后那人也接着发出一声更为沮丧的长叹。
“…唉―――”
真不是李翊言不说,他自己也不知dao到底发生了什么,什么时候得罪了什么人。
某一天他正在草原上挖ma草呢,突然从天而降十几个大汉把他围在中心。
“…?这是咋了这是?”
天策左右看向几个目loujing1光的陌生人,紧张的吞咽了几下口水,不自主的摸向空空的后背,手里的小铲子也掉到了地上。
――啥时候这片地被承包了,不让挖了?
他刚放下箩筐,不好意思的冲这些来路不善的人笑笑,就想开溜,却被突然摁倒在了地上,接着shen上落下一个个拳tou。
…
一阵拳打脚踢过后,连带着看热闹的众人也都散去,一shen狼藉的李翊言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看向那张写着自己名字的一纸悬书,狠狠ca去嘴角的血迹。
“…谁啊你们…”
本以为只是点背,他之后不在这片挖ma草就是了。谁知到了第二天夜幕时分,李翊言刚打着哈欠从竞技场出来,路过小巷子时又被几个人用麻袋蒙着tou揍了一顿。
“到底有完没完…”
他瘸着tui回到家里,呲牙咧嘴的涂药,心想不就是把金主散养的ma草从地里挖出来了吗,真是个千古难遇的小心眼…
第三天,他有些戒备的走在扬州城里,长枪也不离shen,但还是有人趁他喝口茶歇息的功夫找上门来,即使两方当面对峙,那群人仗着人多也丝毫没在怕的,最后又是以他惨败收场。
第四天,李翊言终于学会去悬赏栏看一眼了。
“我*了…”
他习惯从末尾看起,结果一路一个个名字看过去都无果,最后才在第一位上找到了自己大大的名字。李翊言看着赏金目瞪口呆,指尖点在后面的数字上挪动。
“…多少??五十两银子????”
他李翊言几个月钱都没这么多!!这人到底是活阎罗,还是活菩萨啊!
李翊言转过shen还是有些恍惚,过去三日那个人只是发个悬赏就简简单单散了一百多两银子,搞得他不禁开始想一条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