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翊言在最后一滴血耗尽前,对着藏剑哭无泪。
…
在刀宗弟子刚从东海回来之时,他仍旧单枪匹进了竞技场,撞到什么样的队友就跟什么样的队友打。偏偏他只跟陌生人没什么话好讲,赢了输了最后不也都是赛完就散。那时连着几天他就差住在人家场地里了,吃饭都是直接蹲在门口,嘴里的东西没有嚼完就开始下一把,就这样一路跌爬着,看着终于要赶在一周内上了十五段。
凌雪和刀宗,很好,后背和屁好像已经在疼了。
这把真的难受,天底下哪有凌雪不甩天策的,李翊言被集火了几次,全靠着山虎和治疗的垂怜,还要时不时关注一下藏剑的状态,渊他几下。随着战势越来越激烈,再一次狠狠摔下时,他两眼直冒金星,已是毫无还手之力了,模糊的视线无助的看向旁的队友。
他一扫颓废,给自己打气加了几把劲,又奔向传送人。
想到这里,天策嘴角却又突然扬起一个讥笑,还好他找到个安全的地方,没让那个金主得逞,这几天钱怕不是都白洒出去了喽,看来有人要气急败坏喽。
那…前前一天?嗯…好像也只和帮派里的小伙伴一起去战场了啊。
想到这钱,还是有点心痛,不知能买多少小驹了。
李翊言烦躁的挠了挠,揪着翎羽,心态也从一开始的无所谓转为诧异,最后变成这死活撒不出的羞愤和丧气。那人真是个怂包,与他结了怨出来打一架不就好了,他若败了服输歉,绝无二话,哪用得着搞成今日这样,又大费周章又耗财的。
对面刀宗已经架着刀直直朝他冲过来,李翊言倒在地上大声喊了一句,却眼看着藏剑离他远去,把新鲜的探梅给了同样被压制住的灵素。
李翊言摸着自己脑瓜子上的大包,爱抚过下战后,低看向自己的战绩。
眼前闪过一幕幕,李翊言的思绪也跟着记忆飘远了…
李翊言乐呵呵的拍了拍,起时双因坐的太久麻了,抖颤的厉害,便只能慢悠悠的把屁又搁回了台阶上。
“哥…还能开个虎…为什么不给我…”
第五日,第六七八九日,天策上旧伤落新伤,得亏他格好,又能反抗几下的,要不早被打成傻子了。躲在暗出金悬赏他的人仍未面,只是不定时,随机给人送上一个悬赏,主打的就是一个惊喜。这么大的金钱诱惑,不李翊言在哪,都会有人密他的行踪,一路追赶,而他也成了这扬州城里的名人,众人眼里的香饽饽,摇钱树,所以事已至此,他再不能同以前那般随意走动面了,只能躲在这外人进不来的帮会领地里,一躲就是一天。
人群中突然开始哄闹起来,有一个人认出了他,接着就有更多人指向他,拥挤着扑过来好逮住人领这赏钱。天策被围在木板前,进也不是,退也无路可退,他在逐渐缩小的立足之里绷紧了子,朝着黑压压的人连连摆手。
“街坊邻里,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这不太…唉呀!别打了!”
“就是他!这不就是在悬的李翊言吗!”
发家之路,也不知自己打自己一顿可以领钱不。
前前前一天,就更没什么了啊,那天天气阴的很,他难得给自己放了个假,在酒肆里听了一日雨声。
接着他用目光寻找队友,第二个进来的是灵素,最后是个藏剑。
话还未说完,他一歪,这场比赛也随之落幕了。
天策脸上的笑容消散了,又陷入了沉思。他当兵当久了,也大大咧咧惯了,但这么过来十多年了,却从未像今日这样狼狈过。
…不行,总不能真就一直躲着吧,还是说得一辈子都个斗笠,在脸上焊个面。
“…不行,今天必须得渡劫成功了!”
他牵进了场地,转刚一看向对面,脸色刷的就白了。
“我真是贱啊,这个竞技场就非打不可吗…”
可能真得捋捋了,从十几天前,他到底是招惹了谁。
天策垂眸从拭剑台出来,看着自己又离渡劫远了些,他只背静立了会,又无事发生一样的准备下一把了。
李翊言眼睛亮了亮,他故意跑到这人前,当着他面暗示的渊了一下,试图悄咪咪交易一个探梅。结果那藏剑只淡淡扫了他一眼,也没有沟通,只换了个不知什么样的剑法,就骑到上了。
“藏剑哥,有探梅吃一口吗!!”
说到放假,那几日真的是累坏了,搞得李翊言现在看见竞技场传送人那张脸就想吐。
…挖草的前一天?不对,那天他跟惊羽泡在烛龙殿里泡了一天,连坨屎都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