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我后退几步,一气涌上心,我止不住咳嗽起来,咳得惊天东西,伸手时摸到一手猩红。
我终于明白师父为什么会输了,也明白月泉淮为什么连哄带骗要这样一个局把我留下来。
我顺着矮柜又向下翻找了一下,找到一个约四尺多的黑箱子,打开之后,躺在里面的是我一直以来想要寻找的,师父傍的那把刀。
那把刀被我抱在怀里,这些年为了找它而吃过的苦,以及从月泉淮这里得到的,鼓起恩能称作喜欢的东西,让我忍不住啜泣起来。
如今东西已经找到,我没有任何理由,也不想再留在这里。
我扯了块布将师父的刀一裹,牢牢捆在背上,趁着夜色避开夜晚巡视的月泉宗弟子,一路跑到棚的围墙外,试着模仿之前朴银花教我的呼唤他爱的口哨,只听一阵“哒哒哒”,一匹乌黑良驹竟然自己从里面跑出来停在我面前。
千言万语都难以表达我利用朴银花的愧疚之情,但我知,如果朴银花跟我一样设地,她一定也会想方设法地逃跑。我攥紧缰绳翻上,鞭子凌厉地抽下去,骑着朴银花的爱扬长而去。
从月泉宗赶到最近的码时,江面已经炸出几缕天光,我低着了给船夫了银子,裹着斗篷缩在桅杆下,心里祈祷着赶快开船,只要这船驶离渤海国境我就自由了。
太阳跃出地平线,将近晌午的时候,终于能隐隐约约看到入海口。我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扶着桅杆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正当我准备去船亲眼目睹这艘船驶入大海时,船上的人忽然惊呼着,跑向船的一侧指着岸边,我下意识朝他们所指的地方望去,只见岸边有一影飞速移动,即将与我们持平,紧接着那影腾空而起,脚尖轻点江面,飞踏着朝我们船的位置奔来。
月泉淮终究还是追上来了,他落在甲板上的时候踉跄了两步,大概是药效还未完全散去。他发披散着,从月泉宗领地一路追到这里早就被得乱糟糟,脸上冷若冰霜,咬牙切齿:“跟我回去。”
我摇摇,抱着最后一点希望锤死挣扎,问:“柳生是你。”
“是我。”
月泉淮答得干脆,丝毫没有掩盖的意思,的太阳照得我一阵眩目,我不由得后退几步,强撑着咽下间涌上来的腥甜。
“柳生太郎是你。”
“也是我。”
从看到月泉淮书房矮柜的木匣里的东西时,我就应该明白柳生和柳生太郎,他们其实是一个人。我改良师父的药膏除了同馆的师兄弟,仅送给过柳生。连那匣子里盛着药膏的小瓷瓶我都认得,是我花了十三个铜板在集市上买来的。
柳生于我而言,是无数个夜晚在馆后的树林里约战切磋的友人,密林里树木几乎遮蔽月色,我从来都不知柳生到底长什么样,也没听过柳生说话,即便如此,我那颗争强好胜的心早就悄悄许给他了,甚至在他好奇驭沧的时候,我毫无防备地演示给他看。
也正因早就看过驭沧的招式,在他以柳生太郎的份到师父那里踢馆时,才轻而易举地破了师父的剑招。
我现在甚至无法确定,到底是月泉淮喜欢我,还是柳生喜欢我。
我解下缠绕在前的带子,从背后出师父的那把刀牢牢握在前,刀尖对着月泉淮,他明白我的意思。
想让我回去就要让我输得心服口服。
月泉淮也从腰间抽出他那把最为宝贵的剑,船上的客人很识趣地退到一旁,人人都好奇这场对决,不代表他们想被无缘无故地卷进来。
我并不是月泉淮的对手,但是他的药劲还没过,动作比平时都要缓慢一些。我瞅准空隙,发起猛烈攻势,月泉淮只是一个劲儿地挡着向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