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吻。
谢云只好抱住他。这一吻就把谢云的魂都整个儿地勾走了,即便时至今日李忘生依然只懂得些单纯的上下勾勒,生涩委婉地进行促,每当这种亲吻的时刻,他都感到难以自地沉迷,说不清究竟是沉迷于交缠时的那种柔,还是沉迷于李忘生这个人,总之,他是不可否认地深深陷进去了。
过了半晌,李忘生才眼里水雾朦胧,息着要推开他:“师兄,我的外袍都被你弄了,该去盥洗了。”谢云闻言只是轻笑一声,随即把他的手抓牢了,水银地般的将他整个人都重新按回了怀里。
李忘生于是脸红得更厉害,知自己用障眼法变出上那些衣物的事情果然又叫谢云察觉了。
两个人抱在一起,跌跌撞撞地一齐坠入池中,李忘生上那件单衣被水打后本什么都遮不住,彻底紧贴在他上勾勒出那副姣好的形。谢云一边亲他,一边隔着那虚影去上下摸了一回,只觉得长腰窄,骨肉匀亭,叫人连忘返,不由得想起前一日宵夜和李忘生分食的一碗绉纱馄饨,柔韧的外下,内里原来包着那么鲜多汁的一团肉。
肤摩挲间带出来一种熏熏然的意,被挑起的情给李忘生上晕染出一大片漂亮的红。李忘生动了情,术法失了效用,在水中现出了蛇,下半的蛇尾在水中蜿蜒开来,缠着谢云的那双手臂却越来越紧,这完全是出于交缠的天。哪有得了的妖与人欢好时连个全乎的人形都维持不住的,李忘生又羞又怕又想,尾尖颤了颤,情不自禁把埋在谢云颈窝里,不肯再看他了。
谢云有些心,连忙将他柔若无骨那一握腰往怀里揽了揽,靠坐在池边又仔仔细细同他亲吻了一回,一边压低声音哄他:“怕什么?不是早说了,你这副样子我也是极喜欢的。”
李忘生糊地应了声,一吻完了,温驯地贴过去断断续续亲吻起谢云的耳后颈项,又细心帮谢云解开衣物。蛇本淫,的确不需要太多的扩张和前戏,谢云向他的下腹一探,那鳞片不知何时已悄然打开了,急不可耐把那隐秘销魂之张开细细的一条,正一小口一小口往外吐着腻诱人的淫,羞答答等着谢云的进入。
其实李忘生心里还是无法很好地适应上频频出现的这类变化。谢云是他的爱人,也是他的师兄,他便是与之欢好,也不应该是像这样放浪骨地勾缠住他不放,那里又恬不知耻地在馋得滴水。
最初他也曾神色十分认真问过谢云几回:“师兄,这样也可以么?”
谢云总是为这天真的疑问暗自一哂,这样当然很可以,他很喜欢。
得多了,后面他也不再问了。他从来都是最刻苦最勤勉的那个好学生,总是会把诸如笨鸟先飞、熟能生巧、勤能补拙之类的词句奉为圭臬。
他的因此这些年被谢云用得通透,早不复往日青涩纯情。此刻李忘生大半理智都被拽进了情翻涌的漩涡里,自然是一个亲吻,一个抚摸,都能轻易勾得他魂不守舍,让他只能倒在谢云怀里,一面伸过手去环住谢云的脖子,一面颤栗着低声说:“师兄,我好想……”想什么,却到底说不出口。他只觉得浑一时冷一时热,自己下的那口中又空虚瘙得愈发强烈难耐,只晓得徒劳地在收缩着绞紧,动得更急更快也更慌更乱了,却什么都没法儿缠住,于是不由己地将那主动贴上谢云的那东西。
间亲密接时的那种爽感令俩人几乎同时发出一声闷哼,早已动情的地方绵绵地张开一小口,半住一点,那硕的物什棱角分明,顺势抵在过于泥泞不堪的这张嘴上轻轻动几下,口便讨好地瑟缩着一颤,从内里乖乖涌出来一淫水,更是百般热情缠绵地自发要把要往甬里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