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热的轻柔碰,搔人心的狎昵。
纵使不知天乾地坤又是指什么,谢云依旧难抑地连轻吻着那平坦腹肉。
方才他就在这里边,他进得很深,得想必也很深。师弟捂着肚子抽叫哭,连也禁不住夹紧了他的腰。
他很喜欢这种感觉。他喜欢看师弟失控,然后全然地纠缠自己。
许久,余韵才过。
李忘生的衣衫叫他撕得破烂,连腰带也抽了线,抿着嘴弄了半晌,看起来还是春色撩人。
谢云将上外袍一脱,一把裹在他上,起边收拾自己衣着,边沉声:“这幅样子给谁看?我一个倒霉的被你勾引便罢,可别再去祸害别人。”
却见李忘生一双水眸期期艾艾地望着他,抓住他的衣摆,声:“师兄,随我回山……可好?”
谢云背对着他,闷声:“……别以为行过一场,就又能骗我上当了。”
李忘生抿抿,虽有些失望,却还是坚持:“师兄,一切都是误会。我会好好跟你解释,你随我回山,向师父认罪,可好?”
这下算是了谢云的逆鳞,他猛地一步跨出,将衣摆从李忘生手中扯出,回冷声:“我已沦落至此,你们竟还不愿放过?我已是欺师灭祖、叛出师门的逃犯,认罪?起码我谢云到了义气,你们呢?却将我弃如敝履!”
李忘生急声:“师兄,我与师父从未如此想过!”
他张口再说些什么,却又面纠结,挣扎许久,才低声:“我……我喜欢师兄。”
谢云脑中如轰然一声巨响,震得发麻。
他猝然脱口:“你……你胡说些什么!难以为这样就能哄我回去?”
李忘生却连耳子都红透了,似乎同他这一下告白,用尽了此生颜面,羞愧地垂首望向远草丛,不敢直视他:“我自小仰慕师兄,掌门之位,我从来没想过……我只想,陪伴师兄左右罢了……”
谢云脑中嗡嗡,还未说出什么话,就觉整个人似被抽出内,渐渐脱出那。
最后残余的意识中,他听到自己质问:“你、你真喜欢我?不是骗我?”忽觉好笑,只叹年少青涩,听了心上人表白,竟只想着是不是在骗自己……
——不过,所幸他们都还年轻,所幸他还没走……
7.
李忘生再从上一个情景中重拾意识时,嘴里已在说着:“师兄,我和恩师便在纯阳等你。”
嗯?他反应过来——这竟不是方才场景了。
似乎……是当年被困烛龙殿的场景。
待他与众侠士说完当年剩下的那些叮嘱,才强撑着提气纵跃而去,穿过烛龙殿,往师兄离去的方向追去。
嗯?可当年他并未去追师兄啊……
但前番几次验,已叫他明白,自己现下应当是在那书册的故事中,亲经历其中剧情。
思及此,又想到前几段故事中所经历的种种……他一时轻叹不止。
想不到那书册收了仙酒中的灵气,竟能到如此地步,却叫人惊叹了。
不过……
他想到那清秀字迹,暗暗沉思,待回到现世,还是应同于睿师妹好好谈谈……
8.
不及多想,人已在一清泉边翩然落地,自行踱步过去,掬水清洗外袍上的血迹。
此却也不止这一眼泉,前方隐隐有瀑布坠落水声,连一侧石,也有四五拇指宽的泉眼,潺潺出清透的山泉。
李忘生将外袍大致洗个差不多,又因着那喜洁的格,想去将糊着血水与毒尸残的发也冲洗一番,便慢悠悠使出梯云纵,接上逍遥游,往前跃去。
果不其然,前方山间,一矮瀑倾泻而下,汇成一潭。
潭中却有一人赤背对而立。李忘生定睛一看,真是师兄。
他悠悠一声长叹,正待转悄悄离去,就听谢云中气十足的一声高喝:“鬼鬼祟祟,跟来作何!”
遂只好停下脚步,缓缓:“师兄……”
尽当年并未上演这么一出,分明二人别过后,就各自离去了,可李忘生已经清楚,这册子里的故事,恐怕都是围绕师兄与自己,是以剧情较之事实,总有些出入。
唉。辛辛苦苦将师妹拉扯大,没想到玉雪玲珑的一个人,竟歪在此……
那厢谢云断喝:“我留你一命,你还要自行追来,难是不想活着离开南诏了?”
李忘生便又是一声叹息,无奈:“师兄,我只是想来洗洗发。”
这下谢云才闭了嘴,只当看不见他,冷言冷语:“……哼,这次便放过你。”
分明早先刚放过一次。李忘生暗暗想。
不过他还是心下稍宽,得以找了方便的地方,解了发以指为梳,缓缓清洗起来。
天色将晚,夕阳余晖为清澈水染上橘红。李忘生洗完了发,正起同师兄告别,就见潭中的人已挪到岸边,正一手撑在石面上,微颤、呼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