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在窃窃私语。”蒙葛特如此说dao。
这天的晨间议事已经结束,走在最末的大臣也已经退出黄金议事厅。恶兆王又刻意压低了声音,确保这话不会传入第三个人耳中。
尚未离座的永恒女王微微侧脸,转动眼珠看向自己的次子,声音平静:“关于什么?”
“我们的新王。”
玛丽卡看了一眼自己左边空无一人的王座——新任艾尔登之王和大bu分时候一样缺席了今天的议事——她想了想,询问dao:“他们很奇怪为什么怀孕的是他?”
“不全是……”
蒙葛特拧着眉mao,声音低了下去。
虽然是他主动开的腔,可话到临tou,他却不知dao该怎么说下去了。
事情倒也不复杂,只是有很多人对褪色者成为艾尔登之王这件事心存不满罢了。这是意料之中的问题,毕竟这一次,在进入王城前,褪色者只获取了葛瑞克和满月女王的大卢恩。少了实打实的战绩,也难怪会有人生出异样的心思。
可蒙葛特没有料到的是臣民之中,尤其是军队里,竟然因此开始liu传各种版本的谣言,它们无一例外的下liu而cu俗,直白地指向褪色者的下shen和近期渐渐鼓起的腹bu,说他是zuo了神与黄金树的牝犬才换来的王位。
蒙葛特有心清理谣言,但现在并不是个好时机。一个没有被不知疲倦的褪色者清理过的交界地,对治理者而言就是个彻tou彻尾的烂摊子。王城如今需要用士兵的地方太多,能用的士兵却太少。因此即便心知谣言盛行,蒙葛特也犹豫着下不了整肃军队的决定。
玛丽卡等了一会儿,见蒙葛特迟迟不语,她挑起眉mao,声音微沉:“说。”
恶兆王飞快地思索着,委婉开口:“除了繁育的事情之外,还有他的仪态……”
“我的仪态有什么问题?”
一个声音突兀地响起,议事厅中的母子一齐转tou,看见他们所谈论的人站在不远chu1,正歪tou看着他们。他满面困倦,看起来刚刚睡醒,但落在裙摆上的长发却光亮又柔顺,好像已经被仔细梳理过了。
褪色者穿着修改过的死眠少女裙,赤脚走向铺了雪白狼pi的王座。转shen坐下之后他踢开在tui上卷了半圈的裙子下摆,架起光luo的双tui,打着哈欠又问了一遍:“我的仪态有什么问题?”
“没有。”恶兆王垂下视线,飞快地回答,“只是一些闲言碎语而已。”
褪色者掀起眼pi,嗤笑了一声。
“你在撒谎。”他说,“不过算啦,我不在乎。”
蒙葛特在心里松了口气。
别人不了解,他却再清楚不过,褪色者在屠杀方面的技艺与他的恶劣脾xing成正比。如果他一定要计较,那么收拾交界地烂摊子的进度要么突飞猛进,要么前功尽弃。
上一次把希望押在这个肆意妄为的男人shen上是因为别无选择,现下情况已经不同,所以比起风险和收益一样高的赌博,蒙葛特还是更愿意自己慢慢达成目标。
“请恕我失陪。”趁着褪色者的心情看起来还行,恶兆王迅速起shen告退——比起新王,堆积如山的公文要讨人喜欢得多了。
等到他shen后那gen大尾巴也消失在视线里,玛丽卡从座位上离开,伸出手臂轻轻松松地把褪色者抱了起来。她的xiong脯柔ruan,pi肤温nuan,褪色者没什么意见地把脸埋进她怀里,发出毫无意义的呼噜声。
“吾王。”玛丽卡轻柔地唤dao,“要回寝gong休息吗?”
“我才出来啊。”褪色者没好气地闷声咕哝,“你是觉得我现在出门一趟很容易吗?”
从受孕开始,他的shenti就直接变成了超重状态,没法翻gun或tiao跃不说,就连走快点和跑步都不行。要不是有附了猎犬步伐的匕首,光是从寝gong到议事厅这段路就够呛的了。
玛丽卡点点tou,从善如liu地问:“那您想去哪儿?”
“都行。”褪色者在她怀里打了个哈欠,“今天有什么有趣的事吗?”
“只有战报。”
女神抱着她的伴侣,从议事厅后方通往王室居所的门走出去,转了个弯绕向花园:“盖利德的狮子军团发誓坚守在拉塔恩shen边,拒绝归降。”
由匠人修整过的花园里和壶村一样种满了各色花朵,褪色者条件反she1地伸手薅下一把,沾了满手的杂乱香气。他在和煦的阳光下眯起眼睛,扒着玛丽卡的肩膀,把手里的花一朵一朵簪到了她的发辫上。
“盖利德的事情很好解决。”褪色者一边捻转最后的血玫瑰,一边说,“狮子嘛,和狼差不多,chu1理掉tou领就好了,正好也该收回散落在外的大卢恩……”
他把血玫瑰的枝干折短,末端撕开,夹在了女神的长裙领口。褪色者满意地吻了一下猩红的花ban,咧嘴lou出灿烂的笑容:“干脆就你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