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的事情。”

        被心装饰的的宴会厅吊着蓝色的巧的大灯，灯上微微颤动的苏，如同熟睡的大猫轻轻抖动的胡须，柔轻巧，而暗藏利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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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因为‘作曲’要出手，而谁人不知作曲和噩梦结过梁子？”玛丽笑了一声，将一盘烤松饼递给弗雷德里克，被他摆摆手谢过了。

        “我和‘噩梦’没有什么，至少不是我挑起的……不用，多谢了，奥菲说他今天订了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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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如果奥尔菲斯哪天真的知了他的份，最坏的结果不过是他杀了他，不过如此。或许奥尔菲斯其实是个隐藏了份的FBI探员？哦不，这太幽默了。他的嘴角忍不住出一点笑意来。

        不久前看过的录像带中女孩子的哭喊和哀嚎从弗雷德里克耳边盘旋过，他面无表情地将几缕过长的碎发夹到耳后：“以暗卖商业情报干倒了自己的老雇主，然后迅速抓住机会占据市场，中年之后开始投资生命科学研发，以及是童生意的大客……他最近是动了谁的利益？”

        很显然，各取所需的二位并没有意识到这有什么异常。

        弗雷德里克有些无奈。他与噩梦的第一次交锋是三年前，那时“作曲家”的声名刚刚被打出，还有些初出茅庐的执念和青涩。他当时在追杀一个偷渡客，因为有一段距离，弗雷德里克选择了一条小巷，并似乎因此打扰到那位着鸟嘴面的杀手的潜伏。而眼见偷渡客的影从转角掠过，他向与他缠斗的男子的左肩开了一枪。距离过近，男人躲闪不及，而他追着自己的目标隐没在夜色里。自此，数次作曲家出现的场合，似乎都留下了噩梦的痕迹。

        当然，如果可以重新选择，弗雷德里克绝不会开出那一枪，哪怕那会让他任务的成功率下降几个百分点。——或许他也可以用一颗不带标记的子弹。

        “弗雷德，”作为业界让不少家伙闻名丧胆的杀手皇后，玛丽此刻穿着宽松的绣边睡衣，以一种对小辈的担忧语气，“但你不是普通人，‘作曲家’　如今名太盛，你猜那个德罗斯如果知你的份后，还会不会和你在一起？”

        奥尔菲斯与弗雷德里克相识于巴黎四年前的一次读书会，或许都是深他乡的异客，他们还算相谈甚欢。莫约两年前，他们在加州的一家酒吧重逢。事实上，那时，弗雷德里克刚刚结束一场暗杀，奥尔菲斯的口袋里放着一次密谈的录音，正借着喧闹的寻欢掩藏踪迹。他们的亢奋着，在重逢的第一天成了炮友，然后是同居和约会。但二人保持着一种奇妙的距离，奥尔菲斯不会进入弗雷德的琴房，正如弗雷德里克很少踏入奥尔菲斯的书房，而其中一位常常出差收集灵感或者签售，另一位则有时会借住在学生的家里，以方便长期的礼仪指导。

        “我想，他不会知的。”弗雷德里克望向窗外，叶片早已离开了深冬的乌桕树，现在那里是寒鸦的主场。

        “大概率，‘噩梦’也会出手，只不过，怕是在我们的对立面。”

        闻言，弗雷德里克发出有些意外的声音：“看来这位杰科克斯先生真是下了血本。”他打听过雇佣‘噩梦”的价格，那是个令出优渥的他也忍不住咋的数字，而“噩梦”的作风也有如这个称号一般，出人不意而又如影随形。有人猜测他是个医师，投毒似乎是‘噩梦’所青睐的方式；也有与其交过手的人因为他凌厉高超的术的认为他是个退伍的军人。没有人愿意招惹“噩梦”，他是个不止不休的疯子。

        玛丽看了他一眼，回：“你知，这样的人常常会过分笃信自己的能力，将手伸得太长……当然，也不排除替天行的好人？这次要出手的，远可不止我们一方势力。”

        玛丽看见他的表情，知自己这位远房侄子已经打定了主意，也便不再多说。她将得锃亮的匕首推回属于它的凹槽中，抚平自己衣角的褶皱：“那么，比起你被你的丈夫刀，你现在的确应该先关注下下周六的工作。”

        白桌布上面金、银、玻璃皿闪着名为昂贵的光，各色糕点与冷餐旁缀着新鲜的罗勒。觥筹交错，人影动，少女发丝与裙角在被心调整过的灯光中飘散，庞兹·杰科克斯在典雅悠扬的钢琴曲中向来客举杯致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长而密的睫下出点无奈的神色来，他了鼻，说：“我们已经交往快两年了，结婚是件很正常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