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大厅西侧第二子旁的紫色A字裙的女士,推12号餐车的服务生,以及现在正在走向杰科克斯的那位穿戗驳领西装蓝宝石袖扣的先生……啧,拙劣的伪装。”奥尔菲斯按下耳侧的通讯,舞池中迅速有人踏着舞步靠近并将戗驳领与老富豪不着痕迹地隔开。
他站在宴会厅的二楼,半隐没在帘幔之下,手指在象牙白的栏杆上打着节拍。高总让人产生一种总览全局的快感,但奥尔菲斯的眼底依旧不见波澜,他观察着视野里的每一个角落,不放过每一个蛛丝迹。作曲没有现,但一种熟悉的感觉告诉奥尔菲斯,他们于同一片空间内。能架狙的位置设置了护卫,通风口也不时有人检查,以防那里探出一杆冷枪。
涂着发蜡衣着面的富豪搂过女孩的腰肢,大笑着向舞池中央走去,他像是不知这座大厅里有多少人想要他的命似的。
劳人的蛀虫。奥尔菲斯从他上扫过,他有点不习惯地推了推鼻,这次的老板拒绝任何一位接受委托的人带上面。明的商人不信赖这些雇来的“护卫”,他心里冷笑,也好,就让我看看作曲的真容——虽然那大概率也是张假脸。他盘算着他怀里的那个姑娘用手掐死老富豪的概率。可惜,那孩子浑上下被检查过,留不下一点能伤人的东西,她不是个杀手,但或许会成为一个可怜的人肉盾牌。
灯影绰约。
而在杰科克斯踏着舞步靠近舞池中央那架钢琴的一刻,琴音骤止,钢琴后的乐师突然暴起,从琴凳的卡口抽出一柄左轮瞄准杰科克斯的脑袋。瞬间,子弹穿透肉的声音被掩盖在尖叫声中,但缓缓倒在血泊的,不是强作镇定、将瑟瑟发抖的女孩挡在自己面前的老富豪,而是那位衣着考究的乐师。他的口、手腕被贯穿,靠着琴凳抽搐着。
蠢货。奥尔菲斯冷眼看着几收回枪口的影子,想,亏他还曾经短暂地将之作为怀疑对象。
庞兹·杰科克斯边的护卫维护着秩序,让混乱奔走的人站定。衣着考究的、能在某个领域呼风唤雨的上等人们此刻像是鹌鹑一般出惶恐的神情来。
突然,站在高的奥尔菲斯却像瞬间意识到什么似的站直了,他的手指按在了枪上:“‘记者’,让人留心这个时候还在移动的……!”
大厅中央,庞兹安抚地挥手,虽然他仍然将几乎的女孩挡在自己前:“大家不要恐慌,杀手已经被枪毙了!侍者、侍——”蓦地,他愕然瞪大了眼睛,声音戛然而止,一枚不知从何出的子弹从他的背后没入了富豪的左。瑟瑟发抖的姑娘感觉到束缚自己的力量逐渐失,失焦的眼睛逐渐回神,她在恐惧中发出一声尖鸣。
人群再次动起来。在一片慌乱中,杰科克斯专属的医疗团队赶入会场,奥尔菲斯仍然沉默地注视着下方的狼籍,突然,他抬手向假门扣动了扳机。隐藏在香槟塔下的人反应极快地向右侧闪过,子弹旋转着过他的左肩,那人蓦地回首,陌生的脸上两双熟悉的眼眸在嘈杂之中对上了视线。
奥尔菲斯的心猛地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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