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先生让他与我见上一面……”他哑然许久总算是说出了话,难得对凌雪阁中人带上了几分礼节,“余下的……知无不言。”
“好。”对方似也松了口气。
此人说到到,他被蒙上了双目,起的瞬间双发,好在前方有人牵引,拉紧枷锁带他上了车。他心中打鼓,却也不好明现,只感觉车颠簸得他的腰骨酸痛,唯有垫在腰后的衣物让腰肌稍缓。路程说不上远,但也不近,若是顾锋来一趟,势必要花上不少时间。
取下目布后眼前却并非想象中的昏暗,只有明亮干净的一隅院落,屋铺着层积雪,屋外弹出了几个小脑袋,他还没来得及看清,那三人便跑得不见了影,他稍靠近门楣,便有几分烘热意。屋内听见车声便开了门,顾锋依旧着那劲装,但平日挂于肩的披衣不见了踪迹。
“阿迟?”对方看着他一愣,却很快反应过来,接过车夫抛来令牌,将他带进了屋,又见他脚步虚浮不适忙上前来撑他。他侧目一看,对方连耳都红了个透。
待他坐下,两人静默着没有出声,似乎都在对前几日的审讯有所回避,却又都耿耿于怀,不知从何开这个口。
“……你还好吗?”他率先开了口,视线游离着走过对方全,却没有发现什么过分伤。
“没什么,只是扣了腰牌禁足。”见他不信,顾锋才补着话,“还挨了几板子和几顿训,顺便罚去教新来阁内的人。”
自己慌神不清被拿得有几分气恼,心底却又暗自松懈几分,只好别了话,糊地应了几声。那些在牢里深藏的思虑也被摆于光下,他开口问:“若我不伏罪,而你……任务失利又明目张胆地与罪人……行淫之事,会怎样?”
顾锋看了他许久,一如亲吻他时那般克制却又挤满他的心,像是早已想好,话音娓娓:“若是数次失职,阁内当合计审阅诸年记录以下判决,革任留于主终生不得出。而我是自愿破坏审讯,与罪人生情,视作同犯,也好让我与你……走这一程。”
阳光绰绰落进窗沿,与风附和激起碎散细尘,顾锋看向他的眼中映出一轮浅月。
他同明月失坠,落入一汪湖中。
后记
零肆幺
摧骨血屠收押至牢中,吴钩台幽燕驻责厌夜携令主事审讯,带药坊前来检视,查证犯人伤势颇重,神志未清弗能应,暂搁
零肆贰
摧骨血屠高热未醒,吴钩台幽燕驻责厌夜携药前来查探
零肆叁
摧骨血屠高热未醒,吴钩台幽燕驻责厌夜携药前来查探
…
零肆陆
摧骨血屠高热未醒,吴钩台幽燕驻责厌夜携药前来查探。病药弗能入,厌夜以口渡药
零肆柒
摧骨血屠伤有转势,高热稍退,神志微明。吴钩台幽燕驻责厌夜携药前来查探,病药仍弗能入,厌夜以口渡药
零肆捌
得上峰令,辅记摧骨血屠审讯
主审:吴钩台幽燕厌夜
零肆玖
刑讯所用离合散。药坊所出,上促气血盈于关元,药后不解,将至肾行亏虚无可补。制其所需有情离合花,独株山茅参,别阴六月寒,阴门三角莲
药行迅疾,而犯人不答。主审厌夜有异,中断审讯持解药入牢,与摧骨血屠苟合
零伍拾
摧骨血屠昏迷不醒,主审交接,主审人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