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勒见他有成竹，纵然好奇地不行，也老老实实答应了。

        第二天下午，唐鱼亭手上拎了个包袱出了门。哈乌勒在家里数着时间，一直到月上树梢，他实在按捺不住，背起双刀直奔春景楼。临近年底，春景楼生意极好，喝得烂醉的客人醉醺醺地胡言乱语，也有不少客人在客房里过夜。哈乌勒隐匿在暗，四游走，将楼里各色人都看得清楚，终于在一个宴厅里找到了富商。富商面前的桌子上杯盘狼藉，喝得满面红光，短的手指握不住酒杯，掉在上，旁边的家养小厮立即要替他净。富商手一挥，气吁吁，噶喝：“够了……回，嗝，回房休息！”

        这话一出，便是要叫楼里的姑娘来伺候了。

        小厮正要去叫人，便见门厅那里进来一个女子，口中：“我来伺候这位老爷。”

        富商抬看去，只见这女子穿一靛蓝锦裙，肤白皙，持一把薄纱团扇半遮住面容，只看得见一双红若隐若现，出的眼睛顾盼转间带着一子媚劲儿，且量颇高，腰细长，叫人移不开眼睛。富商眼都看直了，两个小厮一看他神情，如何不懂，忙搀扶起他，同那女子一起往宴厅外走。富商眼睛扒在女子上撕不下来，喝退小厮，一把把那女子搂过来，几乎让她紧挨在自己上，在那女子侧脸上亲了几口。女子挣扎不得，只得被他半搂半抱着，沿着连廊一路往客房去。

        哈乌勒嗤笑一声，心这富商最后一次风居然还是个如此美人儿，当真福气不浅。他沿着外墙摸过去，费了些功夫才找到富商客房，扒在窗格上向里张望。那富商已将女子按在榻里上下其手，女子衣衫不整，连连呼。此时已近子时，与唐鱼亭约定的时间近在眼前，可唐门却迟迟没出现。哈乌勒有些着急，又不敢擅自行动，看了眼房内，富商已经抓着女子的膝窝，想去掰开她的了。两个小厮忙碌着收拾一应洗沐用，末了点上熏香，才退出房去，守在门外。哈乌勒略一思索，还是按捺住了子，先去楼等唐鱼亭。

        月上中天，硕大的圆月挂在天际，似乎伸手就能碰到。楼风大，哈乌勒等了不到一盏茶时间，楼忽然翻上来一人。

        他定睛一看，竟然是那女子。正吃惊时，那女子疾步跑来，低声：“我没带千机匣，你快施展轻功带我走。”

        哈乌勒几乎把眼珠子瞪出来，神情像是见了鬼：“怎么是你！”

        唐鱼亭促他：“快点，待会就要闹起来了，我下的毒不着痕迹，就是发作慢些，让你久等了。”

        哈乌勒千言万语不知从何问起，只得抄起他腰，施展金虹击殿，看上去像只被火燎了屁的猫。

        唐鱼亭外裙被扒掉了，只穿着薄薄一里衣，还凌乱不堪，冻得打颤，带着鼻音抱怨：“好冷，我回去想泡温泉。”

        哈乌勒咬牙切齿：“你……你是得好好洗洗干净！”

        唐鱼亭笑：“上风，这个死法，他们肯定不敢声张。”

        哈乌勒气得七窍生烟：“这就是你的好法子！”

        唐鱼亭鼻子：“不好吗？”

        哈乌勒闻到他上一幽幽的暗香，差点咬了自己的：“好，好得很！”

        唐鱼亭终于后知后觉发现他似乎有些生气，一直到回了家，都没有再说话。

        哈乌勒铁青着脸，到家便拽着唐鱼亭去了后院温泉，径直把他丢进池子里。唐鱼亭差点被呛住，抹干净脸上的水，气：“你发什么疯！”

        哈乌勒没理他，自己也进去，一把把他按在了池上。

        唐鱼亭发本用一支银簪绾住，现在已经散了，大概是干完活了把脸，那女子妆容也只剩下些许浅红口脂和淡淡腮红，更显得他凤眼桃腮，有些雌雄莫辨的艳色，秀色可餐。哈乌勒伸手了两下那滴的红，重重吻了上去。

        唐鱼亭大吃一惊，不知他发什么癫，用力推他的肩膀。哈乌勒在他上咬了一口，趁他吃痛，伸进来一通肆。唐鱼亭力气没有他大，被强吻了一会儿便如泥，泪眼迷蒙，哈乌勒松开他，去看他上的情况，赫然在他腰侧发现几个淡红的指痕，分明就是被那富商的。他简直怒不可遏，握着唐鱼亭的下巴，从牙里挤出声音：“你居然让他那样亲你，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