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行知连忙去扶他：“你快起来。”柳汀抬，两人视线碰在一，杨行知一愣，不由微微侧开。柳汀面带羞愤，却哀求而决绝：“杨大人，如您不肯，我回去也讨不到好下场。”

        杨行知有些意料之中，又有些意料之外，出于礼节，他还是形式地点了点：“是你。外面冷，进来吧。”

        杨行知突然意识到，柳汀白裘之下什么都没穿――在意识到这件事情的时候，他下腹陡然一热，一团火瞬间从脑中烧了下去。

        杨行知低声笑了笑，抱着他转过屏风进了内室，放在床上。手臂撑在人颈侧，杨行知支起上居高临下地看他：“小表叔，你想好了吗。”

        想入非非不对，但他可不愿什么古板的正人君子。

        柳汀闪进门，杨行知被带进的风一，这才觉得冷，关了门，只听背后人低声：“天寒地冻，柳汀自作主张，给杨大人送点热粥。”

        白裘重新散开，柳汀赤着子伏在人上，貂绒落出半边肩膀和赤的膛。他伸出手，抚上杨行知的脸：“从我进门的第一刻起，你不是就已经知了吗。”

        说罢竟躬下，一个用力将柳汀横抱了起来。柳汀吓了一，不得不勾住他的肩膀：“你……”

        杨行知正拎着披风发愣，忽闻一阵细微的扣门声。他警觉地一侧，正去摸桌上的琴，却转念一想：天寒，雪夜，柳府上有谁能来扣自己的门？

        柳汀急促地息了几下，攥着白裘领口的手终于慢慢松开。白裘落，赤的袒在烛光里，他微微颤抖着，如一枚悄然熟透的果子，散发着任人采撷的芬芳。

        太过分了。羞耻的火烧得脑内一片空白，柳汀一时只能怔怔地想到这句，上肤艳色更甚。杨行知手掌在那翘的肉上连片刻，一个用力将人按在自己上。“外面人已经走了。”他附在人耳边，热的呼在他耳后和颈侧，“小表叔，还要继续吗

        因为常年勤于练武，他的肌肉紧实，线条畅，在灯火中映照出令人遐想的明暗光影。结实的肌因为他的急促息而微微起伏，然后是腹肌隐约的小腹，劲瘦的腰肢，蛰伏的.，和因为羞耻而绞紧的修长双。

        杨行知的视线在这散发着诱人气息的躯上连而过，却没有动他。长歌俯捡起地上貂裘大氅，仔细给柳汀披回上。修长手指从他颈侧缓缓抚过，不舍地在耳后摩挲片刻，撩开搭在肩的一缕碎发：“小表叔，这里冷，我们里面说话。”

        柳汀却已经躬拜倒，两只耳珠红得通透，与雪白的貂裘映衬愈发显得鲜明可爱。“夜半惊扰杨大人，实在是对不住……”

        杨行知放下披风，打开门。

        闻言，杨行知慢慢转回。他盯着柳汀看了好一阵，最终深一口气：“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小表叔。”

        听到这个称呼，柳汀的耳垂更加殷红如血，然而杨行知却看着他，抬手勾起他埋在绒中的下巴，强迫他抬直视自己。

        “我不知啊小表叔。”杨行知无辜地眨眨眼，“原来你喜欢在上吗？”柳汀微微一窒，有些羞恼，背后一只手却顺着散开的白裘抚上了他的。“我也喜欢。”杨行知低声，眼中隐有笑意，“喜欢这样的小表叔。”说罢抬腰，故意用下发的那了他。

        柳汀站在门外，捧着一个陶罐。他穿了一雪白的貂裘大氅，从到脚裹得严严实实，只一张俊逸的脸被柔的簇拥着，透着微红，不知是冷还是窘迫。

        屏风外透出的光线明灭，就在这一片昏暗中，柳汀只觉那双眼睛灿若晨星，仿佛引人深陷。他闭上眼深口气，突然扯着杨行知一个翻，两人位置对调，变成了他在上。

了，杨行知想。北地苦寒，柳老爷这边条件却不错，入冬来一直烧着地龙，是以他看东西时就拿了件披风罩在外面，并未觉冷。杨行知解着披风，手指拂过上面柔的貂，却想起今天看到那人貂绒裹肩，低眉敛目的模样――他颈间的那圈貂绒，是否也这般顺趁手，冬衣下裹着的肤，是否也温热柔？

        杨行知回，正巧看见柳汀低将陶罐放在桌上。他从大氅下出一截赤的小臂，在烛光下泛着幽幽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