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汀脸上羞恼的神情渐渐消失了。他有些漠然地瞥了人一眼,准备起:“是我僭越了,改天补偿杨大人。”
他却没能起来。
杨行知两只手臂圈住他,将他紧紧抱住了。“不许你叫我杨大人。”杨行知挑眉,有些不悦,“这可是你要来的,我不能放你走了。”
柳汀挣了挣:“你放开。”
杨行知恍若未闻,侧去亲他耳珠。双刚到那块肤的刹那,腰侧却陡然一凉。杨行知脑中叮地炸响,收腹拧腰,整个人了开去,生地躲开了柳汀上来的。
巨大的压迫力让杨行知几乎吐出一口老血。他姿态不雅地手脚并用爬坐起来,警惕地盯着面色冷漠,跟方才进屋时完全判若两人的柳汀,无奈:“小表叔殷雷法炉火纯青,也不要在床上跟我展示吧。”
他近肉搏远不及柳汀,如今吃了个暗亏,还差点把下半的福也搭上,不由十分郁闷。柳汀若无其事地扯过床上白裘,重新抖开披好,遮住一春光:“你还知要叫我小表叔,有些事还是适可而止。”说罢抬便走。
柳汀走到门口,顿了一顿,却并未回:“粥是白送的,杨大人还是趁热喝一点吧。”
话音未落,只听一声暗哑的弦音。柳汀推门的手停在半空,整个人都僵住了。他心中慢慢生出一点恐慌――他对自己的失去控制了。而背后,杨行知笑意盈盈的声音传来:“小表叔人前柔弱可欺,人后殷雷法,端地是好手段,可是我说过了,我不想放你走。”
杨行知端坐桌前,手按琴弦,目光盯着人白裘紧裹的背,脑中浮现的却是白裘落,春光毕现的那一刹那。“小表叔任由外面传那些言,不就是想表明,你并不想成亲――而今日又毫无勉强地来寻我,也就是说,小表叔分明是喜欢男人嘛。”
“那又怎样。”柳汀挑了挑眉。
“不怎样。”杨行知已经转到人前,看着落于下风,气势却丝毫不减的柳汀,眼中满是欣喜:“我喜欢小表叔,恳请小表叔给我个机会,如何?”
柳汀漠然:“要是我不给呢。”
“小表叔不喜欢我吗?”杨行知嗔怪,“明明前年陪祖姑母去长歌门省亲的时候还叫人家行知侄儿,如今一口一个冷冷的杨大人,我真是好生心酸。”
柳汀不为所动:“你放开我。”
杨行知很是担忧:“小表叔不会再踹我吧?”
“不会。”
下一刻,柳汀发现自己能动了。他果真言出必行没有动手,瞥了杨行知一眼:“你想上我?”
杨行知微微一愣,随即笑着摸上柳汀耳边柔貂绒,轻轻捻了捻:“小表叔愿意给我机会,不胜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