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的余晖,鲜红的、火热的,落进正向后倾倒的人眼睛里。
鸢色的眼睛、像枯萎的太阳的眼睛。
七秒。
从港黑的ding楼落到地上需要七秒。
五秒。
风会撕扯鼓mo,pi肤上有刀割般的痛感,眼睛也难以睁开了,却能感觉到夕阳照在眼pi上烧灼起来的痛苦。
应该选一个有月亮的夜晚,太宰治想。
四秒。
他落进一个人的怀抱,像落进深秋澄碧的天水,蝴蝶被清寒的水晶色凝固,橘柚的苦香近乎温情地围绕。
“啊,小朝,”港黑首领甜蜜地微笑,“你真的是天使吧?能在死后世界一睁眼就看见你,果然我还是很幸运呢。”
接住太宰治的,是素淡洁净像是霜雪一样的青年。
太宰治坚决不肯去医院,也不肯在港黑的医疗bu门休息,所以兵荒ma乱之后港黑的成员们很默契地把他们莫名其妙tiao楼的首领,和更莫名其妙在爱人tiao楼后情绪超常冷静的干bu留在了ding楼。
“你故意的。”殷朝说。他直视着太宰治,眼尾赤色的痣藏在nong1密睫mao里,就像他的情绪藏在无波澜的躯壳里。
月亮反she1太阳的光,却拒绝太阳的热。
“唔?”鸢色眼睛的男人向左歪了一下tou,发出被无辜指责了的猫似的咕哝。
“把我和中也调去国外,踢掉我在安保系统的权限,让我成为最迟一个知dao港黑大楼被入侵的消息的人。”
“没有哦,中也才是最后一个,”港黑首领委屈地说,“小朝在我心里的地位超高的。”
家养猫犯错的时候,不要被猫咪无辜可怜的喵喵叫迷惑,要正确认识到它不仅仅是打翻了水杯扯烂了窗帘,还打算从防护栏里挤出去逃家并且不在乎家住一百多米高。
几乎从不无视太宰治的青年将目光落在太宰治缠满了绷带的手上,看见对方纤长指节被cu糙布料衬出碎玉或者薄胎瓷的光泽。
很像太宰治,港黑的首领就是这样一件珍贵且脆弱的瓷qi,不坚牢的世间好物,难挽留的薄暮飞云,稍稍错眼就会摔成一地的霜lou。
殷朝早知dao这件事。
他本该更早习惯这件事。
“地位超高是指至少没有消去我被安保系统踢出去的消息通知?”
太宰治像gen真正的猫条一样hua下去,从靠床坐着变成一滩猫饼,他把被子拉起来盖住大半张脸,鸢色眼睛空茫注视着一侧的黑色幕墙。
那其实是巨大的落地窗,只要通上电就会变成透明玻璃,繁华靡丽的人间会在一瞬间像天河倒卷一样跌进这个房间,糟乱、嘈杂、风尘仆仆……以及鲜活。
“要我赶回来,只是为了亲眼见证你毫无准备去死吗?”耳边是殷朝依旧平静的声线,听不出什么感情波动,太宰治想大概自己tiao个楼对殷朝来说就跟小孩子非得玩tiao楼机一样,属于任xing但是chong溺孩子的家长最终会退却的范畴,反正tiao楼机很少出事。
有点不想听这个声音了。黑发首领很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
“首领之位继承的手谕已经写好放在办公桌上了,如果你不愿意就把写着中也名字的那份公开。现在我要休息,你出去。”鸢色眼睛的青年把被子往touding一拉,乱蓬着mao发躲进了全世界最安全的被窝,声音从里tou闷闷地传出来,有些失真。
素淡的青年注视一会黑猫被子卷,随后他以下犯上把被子扯起来扔到一边,对着整张脸埋进枕tou里的港黑首领宣告:“我不允许。”
对愕然抬tou的黑发首领轻轻弯一弯chun,殷朝单方面开启了一场漫长且折磨的拉锯情事。
殷朝欺shen压在了太宰治的赤luo的躯ti上,不轻不重地yun吻他的后颈,一路向下,吻到腰窝的时候太宰治成功被他撩拨起了情yu,陷在床垫里的xingqi鼓胀起来,殷朝han住他的耳垂,将一gen沾了runhuaye的手指刺进他的ti内。
“唔……!我答应你了吗!你就进来!”
“可是你ying了。”
“还不是被你亲的?我要休息!你不许进来!唔……”
殷朝的指尖熟门熟路地戳到了太宰治的xianti上,将嘴ying的港黑首领bi1出一声chuan息,他的shenti擅自背叛了主人的意志,chang肉热情地拥吻着修长莹ru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