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到刚才的话实在太过分。
但他来不及歉了。
“我觉得我们现在不适合谈话。”两的以这样亲密无间的姿势靠在一起,殷朝的声音淡到了极致。太宰治心口猛然一,他下意识要逃开,抽时殷朝的手指已经落上后颈。
太宰治悄无声息倒在怀里的瞬间,有些东西也被从尚且清醒的神明躯壳里抽出去。虽然从不表明,但殷朝真的很喜欢把人整个圈在怀里的感觉,心相依呼相接,空的中央忽然长出一颗感又气的心脏,于是情堆上去爱堆上去关注堆上去所有的生命和权柄堆上去,只希望这颗心脏能在怪物的怀抱里多停留片刻。
没人教导他如果奉献了一切这颗宝贵的心脏还是准备逃离该怎么办。
殷朝漠然扫一眼玻璃上的模糊倒影,知现在两个人都狼狈得可以,港黑首领看起来和刚从情色场所解救出的失足青年差不多,他自己就更可笑了,明面上把人摁着发,其实本没有爱的心情,还高耸着,糊满亮晶晶的前。
没心情理人类躯的冗杂望,殷朝把昏睡着的人抱进浴室,他这些事习惯成自然,因此没注意到后所有的东西都忽然无声无息碎裂,巨大的落地窗乍成一片碎雪升上云空,碎片反皎洁月光又像轻盈的梦,那是冰川倒悬星云垂坠,每一个棱角侧面都深藏神明不可言说的情事。
等殷朝最终从沉思里抽出思绪,他和太宰治所的境地只能用“荒谬”来形容,仅剩的浴缸像孤舟一样飘在天上,香波浴巾瓶瓶罐罐成了向上挥发的螺旋状云雾,满眼望去是童话般缤纷色彩,万物重生成绚丽花海。
若不去细究背后真相,这该是极致浪漫的画面,一条条光带缀星赶月,将深黛的天幕织作倾世的裙摆,一手造成灾难现场的青年迟钝地想起在以前这时候他会把太宰治从随便什么地方拎出来,以眼见证世间奇景,然后两个人安静无声地接吻,传递在眼底的是脉脉笑意。
希望没太多人发现,倦怠的青年稍微花了一些力气,迫自己想起床在哪衣柜在哪办公桌在哪,赶在事情闹得不可收拾前把首领办公室厚重的安保大门也给复原了。镶嵌着银箔的越前和纸飘到眼前,殷朝扫了一眼上的名字。
他拨了个电话给中原中也――比起撒谎太宰治更擅长隐瞒分事实,殷朝超高的地位现在这位港黑的五大干之一到现在还不知总发生的好戏――“现在方便吗?周围有空旷场地吗?”
“方便,没有,”虽然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对同事的信任让港黑重力使很利落地回答了问题,“需要我去找吗?”
“没事,我可能需要篡位,所以先和你打一架。”殷朝很冷静地说。
“哈?”这回赭发干完全没办法像之前那么镇定了,他高的音线从电话里飙出来,让正躺在殷朝大上昏睡的港黑首领下意识皱起了眉,蛄蛹着把脸埋到殷朝上。
向殷朝举起手,展示扣在纤细手腕上同样纤细的锁链,太宰治有点无奈地微笑:“用这个就想把我关起来,会不会太看不起我了呢?”